…卧槽,卧槽槽槽槽槽!
…这是哪里!
…
北堂墨仰头看向被茂密树枝遮住的天空,别说她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她一路痴出门多拐个弯儿都会迷路,眼下这四周咋看咋像,她根本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啊!不行!北堂墨闭了闭眼强制安慰着自己慌乱的内心,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近处最粗壮的树木,她记得以前生物老师说过树木生长茂密的一边是南面,稀少的是北面,如果迷路了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一直走,只要前方不是万丈悬崖就一定能走出去,北堂墨看好南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踏出猛地一收,她刚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细细的…还五彩斑斓的…
“蛇…蛇蛇蛇蛇蛇啊!”
北堂墨一阵咆哮,瞬间跳跑出十余米,她天生就对蛇恐惧,压根不用细看她就能感觉到蛇身上那股冷血气息,原以为跳出那一条就能拯救自己的北堂墨环视四周,整个人彻底吓蒙了,头顶树上,脚下地面几乎随处可见,数以千计相互纠缠朝她吐着蛇信子,就连自己的木棍上都被蛇缠了上来,北堂墨浑身发抖完全忘了动作,眼看蛇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背,疼痛袭来北堂墨猛挥木棍一蹦三尺高怒吼咆哮。
“救命啊!”
“有蛇啊!”
“老天爷啊!!!救命啊!”
一边咆哮一边狂奔的北堂墨只觉大白天见鬼都不如此刻亲身经历来得惊心动魄,一个慌神北堂墨脚下一个仓促,从沟壑混进了另一个更大的洞穴,头“嘭”的撞上洞壁,险些没把北堂墨的脑袋瓜子撞成豆腐渣,北堂墨抱着昏沉的头,闻着耳边由远至近的水滴声,愣了愣神,甩头扶着粘粘糊糊的洞壁,蹒跚着步伐朝声源处寻去。
“什么味道…呕…”
北堂墨强忍着胃中翻腾,待看清眼前骇人景观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一汪弥漫腥臭气息的血潭赫然映入眼帘,所谓的水滴声不过是顺着潭上峰尖滴落至血潭的腥血,身后令人背脊发麻的“嘶嘶声”传来,北堂墨不敢回头,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手中的木棍,待冰凉的蛇信子触及后脑勺,北堂墨一鼓作气提起木棍就往后插去,少许寒血喷出溅了北堂墨一身,也让北堂墨彻底崩溃破音,这眼前的哪是蛇!根本就是蟒啊!而且还是条能一口吞下自己还不待喘气的史前巨蟒!!!
“我去你丫…丫…吗呀!说好了建国之后不准成精的!!!”
“嘶嘶嘶”
巨蟒幽绿瞳孔阴森森的盯着眼前已经彻底傻掉的北堂墨,如尾巴抚了抚被北堂墨划出血痕的伤口,寻得北堂墨身上自己溅出的血,狂啸而起,震得北堂墨直觉整个人都要炸掉了,既然逃不了那也得死得英勇!眼看巨蟒挥尾袭来,北堂墨借助身旁石壁奋力一跳,举起手中木棍就朝蟒尾插去,奈何还是被巨蟒一个假动作直接掺飞在石壁上,疼痛随之而来,北堂墨吐出口中瘀血,只觉自己怕是肋骨都断了数根,看着巨蟒朝自己越来越近,北堂墨是真的动不了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如死前最后一丝挣扎冲巨蟒讨好道。
“那个咱两打个关系,咋样?”
“嘶嘶嘶”
“我…我跟你说…我和你祖先白娘子可是朋友…”
“嘶嘶嘶”
“对…就那个许仙的白娘子!”
“嘶嘶嘶”
“你看我这身无两…诶!你!呕…”
被整个蟒尾捆死卷起的北堂墨除了不停呕血已无法再说出半句,眼看着自己离蟒口越来越近,毒气袭面北堂墨瞳孔逐渐涣散…
…
白色的房间…
白色的墙壁…
还有缓慢盖到脸上的白床单…
难道…我回来了?!
一阵恍惚,场景极速切换,北堂墨还没未来得及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转头一辆卡车迎面撞来,自己被瞬间撞飞跌落倒地,四周围来的人**头接耳声声嘈杂,北堂墨模糊看向自己软弱无力搭在地面的手,再缓缓转头望向朝自己奔来的司机…
她想起来了…十二岁那年她很狗血的被货车撞飞了…是直接撞出数米的飞…
可她为何会梦见原来世界的自己…
难道落叶归根,人死之前真的会回到灵魂初始的地方再经历一次刻骨铭心吗?
正当北堂墨迷茫之际,天空突然下起鹅毛大雪,北堂墨看着飘落手中的雪花,场景再次切换,此时的北堂墨置身一片冰雪纷飞的银装大地,寒风犀利冻得人瑟瑟发抖,北堂墨愣了愣神,环视四周再看自己一身血染锦袍,这不是北堂墨的世界吗?难道她又回来了?
这是…
北堂墨的梦?!
…
北堂墨愣了愣神,看向脚下千百次梦中所见,熟悉唤醒记忆,清晰袭来瞬息爆发。
不!
这是她自己的梦!她来过这里!这是她十二岁那年出车祸醒来后就不断重复梦见的地方,如果她没记错,此时她的脚下应该有一只冻到骨肉分裂的手。
北堂墨缓缓抬起脚,果见自己脚下正踩着那只手,也不知为何北堂墨像是突然疯了般拼命抛雪…
她想找个人…
她记不起他的名字…
但他好像…好像…一只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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