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诚!你在哪里!”
“…”
“贺君诚!你出来啊!”
“…”
“贺君诚!你…噗…”
…哗啦!
一阵水浪朝北堂墨扑面袭来,伴随北堂墨的吐水声,贺君诚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方才他在水下看得北堂墨着急上火的样子,本是想出来,可转念逗弄心起,才有了眼下这番局面。
“哈哈哈哈”
“贺…咳!咳咳咳!”
被水冲了一脸的北堂墨猛咳不停,湿漉漉的乌发贴在脸上狼狈至极,唯有那双眸子怒火熊熊瞪得又圆又大,双手握拳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开骂,就被贺君诚双手举到自己眼前的肥鱼给止住了口。
北堂墨看着贺君诚手中活蹦乱跳的肥鱼,肚子又一阵呼噜响起,逗得贺君诚笑到忘乎所以,憋得北堂墨咬了咬牙,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在肥鱼的面子上自己就暂时不跟贺君诚计较,但仍是不甘示弱的仰头哼了声,见此贺君诚也很自觉的收了笑。
“你再等会儿就好”
“呃…”
贺君诚说完抓着鱼就到了另一边处理,北堂墨看着贺君诚处理起鱼来手脚麻利,不一会儿便将鱼插上树枝夹在火上烤了起来,迎着升起的火光,北堂墨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贺君诚的外套,再看贺君诚从下水到现在都是光着膀子,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自己上辈子春色少见,这辈子倒是常见美男出浴…只是…为何自己面对贺君诚就能脸不红心不跳,换了帝无羁…自己就…嗯…那个…嗯…
“小粽子!”
贺君诚看了要烤熟的鱼,抬头见北堂墨小脑袋左右摇摆,双眸盯着自己的衣服,眉峰紧蹙,一脸疑惑甚是苦恼,心中好奇再声唤道。
“小粽子!鱼快要好了!”
“…啊!哦…来了!”
北堂墨回应间忙收敛心神,抱着贺君诚的衣服跑了过去,坐到贺君诚身边,将衣服递给贺君诚:“快穿上衣服,待会着凉了有得你受的!”
“小粽子,这是关心我?”
“废话!”
北堂墨白了眼贺君诚,贺君诚也不见外接过北堂墨递来的衣服套在身上,又是那副风流潇洒的模样,瞧得北堂墨撇了撇嘴,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当然基础也得是姿色抗打抗战才行,否则就跟某宝一样,图上美得心动,现实不敢直视,烤鱼的香味窜入鼻息,拉回北堂墨飞出的思绪,转头见得贺君诚从衣袖中拿出一包香料,北堂墨凑近闻了闻,孜然啊!这香味简直绝了!抬头朝贺君诚惊喜的猛眨眼。
“想不到你还有这个!”
“那可不!想当年我可是西屿出了名的烤鱼能手,我说二绝没人敢说一!就连我皇兄和师…”
“你皇兄和师父怎么了?”
贺君诚话断得生硬,北堂墨听着顿生疑惑,转头觅得贺君诚眸中异光,心下一沉,半晌见贺君诚看向自己笑了笑。
“…也觉得很好”
“那…那是肯定嘛!我也觉得很好!”
北堂墨回得极快,因为她能感受到贺君诚说出这句话时内心所压抑的情绪,看着撒上香料后令人垂涎三尺的烤鱼,北堂墨咬了咬唇,故作随口一说。
“贺君诚,你为何会来南祁为质?”
贺君诚看着北堂墨,沉默不语,半晌转头将烤好的鱼拿到眼前认真检查了番,将其中大刺除尽方才递到北堂墨眼前,在北堂墨接过烤鱼时低声细语。
“你想知道?”
“想!”北堂墨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即咬了口鱼肉,直觉此乃人间美味,嘴角上扬笑意瞬息布满俏脸,看向贺君诚:“若你愿意,我想听”
“…”
“当然,你若是…”
“九千岁”
“九千岁?!”
“嗯,我是西屿国最小的皇子,其实我并不是最初最好的太子人选,最好的是我兄长”
“那他…”
“八年前我兄长奉命护送九千岁前往南祁,谁曾想还未出发便身中剧毒而死”
“八年前?!”
“嗯”
“…”
“我师父也是”
“…”
“所以我来南祁就是为了查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贺君诚越说越轻,半晌等不到北堂墨回应,一抬头就见北堂墨俏脸涨红,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的石化神情,吓了一跳。
“小粽子,你没事吧?!”
“我…”
“你说话呀…”
“鱼刺…刺卡…卡住了…”
“…”
贺君诚赶忙从怀中拿出药丸喂进北堂墨口中,见北堂墨吞下药丸又噎了噎口水确认化刺无误,方才松了口气,这药也是他以前爱吃鱼又怕被鱼刺卡住而炼制,现如今也是派上用场了,只是北堂墨喉咙的刺是化了,脸色也正常了,就是面上的惊谔不见减少反而猛增。
“小粽子,你…”
“所以…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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