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咋了?”
“没什么”
北堂墨闻得帝梓潇明显拒绝回应的语气,转了转眼珠子,探头凑近帝梓潇道。
“既然没什么,那...那位红衣女子是谁啊?”
“你怎么就那么八卦呢?”
“八卦乃人之本性,天生就有,我自然也不例外呀!”
帝梓潇瞧着北堂墨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神情,暗暗谈了口气,看了眼手中酒壶,念及邺城所发生的事情再到今日风闻雪和萧红玉的同时现身,心中郁结越积越深,仰头又是一大口酒下肚,酒意上脑,帝梓潇低头沉呤半晌,方才缓缓启齿。
“北堂墨”
“啊?”
“你觉不觉得感情这种事很奇怪?”
“这个嘛...”
北堂墨觅得帝梓潇眸底闪现的落寞,看着帝梓潇那张与苍穹神似的面容,北堂墨下意识的握紧了酒壶,半晌接话道:“所以就是那位红衣姑娘?”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直到不久前我发现自己竟然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讲真的那一刻我自己都傻了,可我就是那样做了并且一点儿也不后悔”
“...”
“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领悟到了自己的失败”
“失败?”
闻得北堂墨话中疑惑,帝梓潇本能望向距离此地不远处的西郊习武台,那是他二哥每日必修场所,以前他不明白二哥已凌驾武林之上,为何还要日日勤勉自律,好似怎么做都不够强。
直到近日所历所见,他才真正领悟,他多年来留恋花丛不学无术,非但没有好好利用自己脑中绝学,还仗着这幅容貌到处勾搭。
反观风闻雪脑子虽与北堂墨一样时常不在线,可能做的能运用到实处的却比自己更胜一筹,相较之下自己所言的失败,难倒不是自己造成的吗?帝梓潇沉思间谈了口气,低头看向北堂墨,咧嘴一笑甚是无奈。
“我喜欢她,但没能力去保护她,你能说不失败吗?”
“可你还活着啊!”
“啊?”
“活着不就是希望吗?活着不就可以重新再来吗?”
帝梓潇寻着北堂墨眸中坚定决然,心下一沉,迟疑反问。
“重新再来?”
“是啊!就像你说我一样,不试试怎知道自己有多牛逼,你看我今儿不就能上屋顶了吗?”
帝梓潇看着北堂墨边说边比划地面到屋顶的手指,再到北堂墨望向自己充盈惊喜和期望的目光,四目相对间北堂墨面上的笑容,渐化了帝梓潇心中郁结也让帝梓潇找到了促使北堂墨走出阴影的妙法,帝梓潇学着北堂墨方才的敬酒动作,提起酒壶轻碰北堂墨手中的酒壶。
“那你呢?”
“我?”
北堂墨指了指自己,在帝梓潇凝视中她知道帝梓潇言语所指是她这几天的经历,她想救的人都死了,她相信的人到头来都在骗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彷徨,一时间北堂墨呆愣原地,低头看向自己藏在怀中的珏玉,苦笑迟疑道。
“我与你不同,她还在你也还在,而我谁也救不了...”
帝梓潇看着北堂墨低垂的头颅,再见北堂墨从怀中缓缓取出珏玉握在手中,五指力道随北堂墨思绪加重间紧握珏玉传来吱吱声响,落入帝梓潇耳中,引得帝梓潇抬手轻拍北堂墨肩胛,促使北堂墨抬头看向帝梓潇,闻得帝梓潇语重心长道。
“北堂墨,其实你从来就不需要拯救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要拯救的只有你自己”
闻得帝梓潇话语,北堂墨觅得帝梓潇嘴角渐显的笑意,暖如春风仿若当年山洞中的兔子亦如南祁皇城中的帝无羁,晃得北堂墨心里一阵恍惚。
北堂墨正欲启齿回话时,眸中闪过一道惊艳夺目的寒光刺芒,惹得北堂墨愣怔间迎上帝梓潇别有深意的目光,两人同时望向山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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