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算不上,只知道最表面上最明摆的。早晨要找到避难所躲好,因为等到晚上迷雾扩散以后,病毒会通过空气渗透到人体,毒素积攒到一定程度人就会傀儡化。如果路上遇到傀儡人,耳中会出现上空系统提示,根据每个人情况不同,收到的积分信息也不太相同。”
“那你的积分现在是多少?”顾桢十分好奇,以小伙儿的薄弱体格,和傀儡人战斗八成会十分吃力,估计也得不到多少积分吧。
小伙儿一开始有些为难,这种直白的问题就好比问别人你一个月的工资似的,说出来总归是十分尴尬。
后来又细想,毕竟自己的命是他们救下来的,要是连这种小问题都扭扭捏捏不肯回答人家,又显得自己过于悭吝了。
小伙儿思来想去,索性告诉他们算了,结果没想到这话题恰好被肌肉男接了过去:“这个,我觉得比较隐私,还是别问比较好吧,谁知道以后那个积分有什么用呢。”
顾桢挑眉撇了撇嘴,当下也不好再多问。
小伙儿短暂歇息了片刻,等呼吸完全均匀了,又开始款款而谈:“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卷进来的。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我是城东新区一家证券公司的程序员。本来早晨要去上班经过不夜公园的,结果在公园里迷了路,就来到这里了。”
“我们是…”
还没等沉逍说出他们是审判司的,顾桢马上抢先回答:“他是长歌医大的教授,我是他手下的助教。”
顾桢多长了个心眼,她希望在这场游戏里彻底隐藏掉自己和沉逍的身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被有心人利用。
沉逍轻轻点头,对她的严谨表示默然赞许。
一旁的肌肉男头脑比较简单,很明显轻信了顾桢所说的话。他认为教授一定是智慧担当的存在,团队里少不了的出谋军师。
于是,他一改之前的犹疑不定,转而死皮赖脸地向沉逍示好:“原来是医大的教授,怪不得能把这小子救活了!话说,我有个朋友前两天在地铁爆炸案里受伤了,听说就是医大给抢救的。医大这两天挺忙的吧,不知道收了多少爆炸案的伤员?”
肌肉男这番套瓷倒是实在难住了沉逍,他本来是长歌大学现代科学犯罪学的教授,哪里懂什么医疗行业。
于是沉逍勉强客套一笑:“那是学校附属医院的职责,我们做理论研究的很少参与其中。”
肌肉男这才讷讷点头,顺带友好伸出手,自我介绍起来:“教授你好,我叫基曼,是健身教练。那个寸头叫詹森,是第八男高的教导主任。”
人们这才想起来角落里阴沉的寸头哥,他因为刚失去了女朋友心情很不爽,只是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发呆。
“以后叫我哇仔就行。”小伙儿也热情伸出手,他依仗着自己年轻,身体恢复快,已经很快能站起身了。
大家互相认识彼此后,算是在团队中建立起了某种潜在的信任,气氛一时不再像当初那么僵持。
正这时,詹森站起身,冰冷地搅断了他们的话题:“别啰嗦了,天黑之前找不着避难所大家都得死。”
“为什么不回昨天那个避难所?”顾桢掩饰不住一脸奇怪。
“因为这里的地形环境每天都在不断刷新。”哇仔替她解开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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