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才刚在树上呆久了,元夕说话时候的神情竟有几分神似才刚在门口堵着的那群媒婆。
言书抬眼看他,罕见的露出了几丝好奇,笑意不明道:“我听着这话倒是不大像,怎么回事儿,你才几岁,怎么就学人做起媒来了?”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才几岁?不过就是大我一岁,偏做出一副长辈的模样来。”
“是哦。你只比我小一岁。”言书看着元夕似有所想:“按着我们这儿的习俗,男子到了二十岁就该行冠礼了。”
冠礼,言书自然也是行过的,只不过当时事多,又顾虑着皇帝的猜忌,所以这礼节也就仓促而就并没有太过大张旗鼓。
元夕撇了撇嘴道:“我连自己几时生的都不清楚,哪里还需要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可不是奇怪的东西。”言书笑着看他:“在咱们这儿,女子的及笄礼,男子的及冠礼都是家族长辈对晚辈最好的祝福,祈福你的成长,提醒你的担当,一旦行礼,意味着你已经到了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的年纪,也寓意着他们期盼你余生顺遂,静好无忧。”
“是吗。”元夕兴趣缺缺:“形式而已,况且我也没有长辈。”
“这却也是。”言书道,他虽提起这茬,可心内也并不觉得如何,且不说黎族没有这样的规矩,便是有又如何,自己眼下处境也算不得好,世事纷乱中,便是缺了这个礼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长大,然后去承担那些属于或者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罢了罢了,言书将握在手里好一会儿的茶盏放下:“等过了这阵,我再与你补办及冠礼吧,兴许你觉得无所谓,可俗语说入乡随俗,既来了这儿,别人有的,你自然也该有才是。”
只当是我做了没甚用处的弥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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