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的轻身功夫属于一流高手的水平。
夜色中她辨别好方向,一个人全力飞奔,走得都是最近的直线距离,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在城市高高低低的屋宇中掠过。
李府很快出现在眼前。
柏云泊看见李府的院墙就打了个冷战,就好像看见墙头后面马上就会有贞子爬出来。她都感觉自己快有心里障碍了,怎么能这么怕一个人。
她硬着头皮爬上了墙,一眼看见先前的那个花园小院里,隐约可见那个可怕的女人并没有进屋,她端坐在院子中间,整个院落好像有一层幽幽的薄雾在起伏漂荡,可是凝神细看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就是坐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可是柏云泊只觉得看她一眼就悚然心惊,有种转身想要逃的冲动。如果强迫着自己去走向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会更加强烈,就像是一脚踩进了密密麻麻的蛇堆里,每一根头发丝儿每一寸肌肤都要战栗起来。
怎么比刚才还可怕了呢?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呢?
这不对劲儿,这明显不对劲儿。
柏云泊试着运起了几分内力,温暖的内力在身体里游走,不一会儿便在体表也布下了一圈气流,那股可怕的感觉果然消散了不少。
柏云泊定下心来向她望去,发现难怪她看起来面熟,惊悚的感觉消散,她虽然是披头散发,可是她穿的衣服能隐隐看出来,像是白天看见的那个李小姐的丫鬟!
柏云泊想到一开始被她吓得尿都快出来了,又是梅超风又是贞子花子伽椰子的,禁不住是又好气又好笑!
神马玩意儿啊!
这丫鬟白天看着低眉顺眼,容貌寡淡毫不惹人注意,晚上也不知练的哪门子妖法,这么邪性!
她气凝丹田,将内力调整运满周身,闪电一般持剑掠下朝那丫鬟飞身刺去。
那丫鬟知道刚才有人已经中了她的毒刀,同伙必然会回来取解药,是以不敢掉以轻心,凝神运功来将满院子护住。
但是她所学所炼的这种冰悚寒功法不过几年光景,功力未成气候。像柏云泊这种内力比她不知深厚几成的人,应该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柏云泊一开始是吃亏在初入江湖,没有经验,不知时时内力护体。在加上前世看多了恐怖片的加持,她不过略施一点功力,柏云泊就自己发散思维,把自己吓了个屁滚尿流。
丫鬟正在全力运功,忽见柏云泊持剑杀来大吃一惊,奋力抵挡。然而凭她的实力和柏云泊过上三招都困难。好在柏云泊并不想杀她,只想抢了解药速战速决。
柏云泊也无需磨磨唧唧的问她解药在哪啊什么的浪费时间,毕竟采花贼那个情况,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了,多浪费一秒钟回去八成就断气了。所以她也不说话,一柄长剑沿着丫鬟周身上下翻飞,反复一招神鹤指路。
那丫鬟毫无招架之力。片刻功夫,她的衣服就碎如雪崩一般散落一地,随之落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白瓷的小瓶子。柏云泊飞速捡了瓶子转身就跑了,只留下一道疾风般的背影,连看都没看被她削得袒胸露乳的丫鬟一眼。
柏云泊怀揣解药赶到了长巷,酒缸还在,里面声息皆无。
柏云泊忽然有点迟疑和害怕,她怕这个人会不会已经……但她还是尽快去了酒缸前将采花贼拖出来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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