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站在两边的衙差用棍子有节奏地敲击地面。
衙差的身后竖立着“肃静”和“回避”的牌子。
官老爷是一个老头,他大肚便便,胡须留长,眼睛无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一看就不是精明能干的官员,倒像是昏官。
“堂下谁是被告,谁是原告。”
“回禀大人,我是原告,他是被告。”
这个原告骨瘦如柴,穿着粗布麻衣,腰上围着白色的围巾,给人一看,应该是从事饮食行业的。
另外一个人身穿长袍,一脸白净,戴着个儒巾,就是帽子的意思,他手里拿着折扇,一看应该是读书人。
那个原告跪在地上,而那个被告却站着,一脸悠闲摇着扇子,这个应该是有功名的。
而且这个被告很可能是个秀才,因为秀才有见官不跪的权利,而童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如果他是举人应该有官身,这官老爷可不会让他站着,说不定给他搬个椅子。
还有一点可以猜测他秀才身份的是穿着打扮。
这官老爷连两个人的姓名都没问就直接问事了。
“你们因为何事对簿公堂。”
“回禀老爷,他捡了我的钱包,却说是自己的。”
“老爷我是堂堂的秀才怎么会捡到钱包不还,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怎么会做,明明是他见财起意,故意污蔑我,请老爷明察秋毫,为晚生做主。”
这官老爷也是从童生一步步考上去的,都是读书人,自然内心会偏袒秀才。
“原告他说的可是属实。”
“回禀老爷,那天我在炸葱花饼,不小心钱包掉在地上,这秀才买葱花饼看到后占为己有,请老爷为我做主。”
这两人说的话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真假难辨啊。
“既然你们都说这钱包是自己的,那么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不必回答,把答案写在纸上。”
“回禀老爷,我不识字。”
“这样吧,等下秀才写完,你来回答即可。”
“好的老爷。”
“请问这个钱包里面有多少钱。”
师爷拿着笔和纸来到秀才面前,秀才背着原告写下字,折好后交给师爷。
师爷把纸传递给官老爷,老爷打开纸一看,把纸放到一边。
“现在请原告说出这个钱包里面有多少钱。”
“回禀老爷,这里面有一千一百文钱和二两银子。”
“师爷你当着他们的面数一下。”
“好的。”
师爷让衙差拿一个盘子,接着他打开钱包一个个数。
江辰和铁心兰也一脸好奇是谁在说谎。
其实人的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看到炸葱花饼和秀才对簿公堂,一般会选择性相信炸葱花饼的人。
铁心兰也是如此。
江辰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的观察。
从他的观察中,卖葱花饼的反应正常,而秀才就显得笃定。
丟了这么多钱肯定很着急的,所以才会说卖葱花饼的反应正常。
而秀才一脸笃定,要么他有证据证明这钱是自己的,要么他根本不在乎。
到底属于哪一种,还要看事情发展。
当师爷数完铜钱,又从钱包里面拿出三两银子,卖葱油饼的傻眼了,怎么多出一两的。
“现在看看秀才写的是多少。”
当纸张拿起对着大家,所有人都看到一千文钱和三两这几个字。
识字的读给不识字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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