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还怕啥。
虽说李炎还没有行册封秦王称号之礼,可李炎却是不能等了,而且得赶紧离开长安。
否则,久则生变。
李炎并不是王守澄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实在不知道他们在设计什么计谋,早走为安。
一众人等,一直商谈到了子夜时分这才散去。
而这一夜。
颍王府上,众将士们却是枕戈待旦。
平明时分。
颍王府内,各种动静不少,但声响却是轻的很。
王淑等人站在外院中,看着李炎,眼中含泪。
不敢哭,更是不敢出声。
李炎交待过,今日平明时分离开长安,不允许她们发出什么大的声响出来,以免被隐于附近的一些探子得了消息去。
到不是李炎真不敢大大方方的离开长安。
而是昨日朝堂之上,关于封他李炎为秦王之事太过震惊了。
所有人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更是从未想过关于封号的计划,本来李炎还想在长安多待些天,可没想到,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而且。
这个变化来得太快,太急了。
急到李炎不得不紧急离开长安。
“伶侗,你们在长安好好的,待几年后,本王一定不再离开你们了。有事情,一定先去找仇士良,他会帮你们处理好一切事物的。”李炎一一抱了抱众女,又一一宽慰她们。
众女双目依然含泪,双手捂着嘴巴,就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哭泣声来。
在她们的心里,李炎的话就是圣旨一般。
而且,李炎对她们着实不错。
从不打骂,更是不训斥。
时不时还会与她们聊聊心事,聊聊家常,这让众女们对李炎越发的依赖,且不舍。
安慰过众女过后,李炎见时宽走来,知道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出发!”
一声令下。
颍王府大门大开。
一溜的人从颍王府内奔了出来,那阵仗犹如出征一般。
而隐于颍王府附近的探子们,见颍王府大门大开,并且见颍王府内奔出众着甲执兵的亲卫后,纷纷傻了眼。
“他们,他们这是要攻打哪里吗?”
“李炎这是要谋反,快,赶紧通知上峰。”
“颍王府有大动静,快去通知大人。”
“......”
众探子们奔走。
一大清早的。
颍王李炎的马车在长安主街上响动。
虎军将士,以及其他众人的脚步声,把本来安静的长安城给闹腾了起来。
本欲上朝的王守澄,得探子消息后,立马惊了,“快,备兵马,以防李炎下手!”
一些大臣们得了消息后,止住了去参加朝议的脚步,把府门关得死死的,更是责令护卫下人们手持利兵,严防死守,像是怕李炎要对他们动手似的。
他们都害怕。
害怕李炎带着亲兵闯进他们的府上,把他们的手给剁了。
不过。
当他们得知李炎以及李炎的人却是往着长安城西城门奔去之后,这些大臣们好似有些怀疑李炎这是要对神策军动手了。
“什么!!!李炎他奔西城门去了?他难道是要对我右神策军动手不成吗?快,拦住他!”王守澄也怀疑李炎这么一大清早的,带着众亲兵们往着西城门去是要对他的右神策军动手。
右神策军,其有一万余人正驻扎在长安城西北方向二十里外。
那里,是他王守澄的本部。
同时。
王守澄在长安城之时,右神策军本部,乃是由他的弟弟王守涓操控着。
换别人的,王守澄可不放心。
一将军得了王守澄的命令,带着上千兵马,急出神策军行营,往着长安城西门急奔而去。
不久。
当李炎刚刚出了长安城不到五里之时,那神策军将军就拦住了李炎的路,“停下,受朝廷指示,我们要搜查。”
此将军一到,就让李炎的人停下。
而且,还要搜查。
这真是不作死,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一千多的兵马,就想拦住李炎近三千人的兵马,真是可笑之极啊。
“给你十息时间,立马给我滚,要不然,我手中的刀,那可是不认人的。”时宽看向来人,知道此人乃是右神策军中的一位统军。
统军之职,乃是正三品。
依着官职大小,时宽连跟他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但时宽一言而出,却是让这名统军滚。
那名统军闻言,眼中冒起了火花,怒声道:“大胆!你可知本将是何人,胆敢对本将放如此豪言,看来,本将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本将的厉害。”
统军怒了,也火了。
而随着他的话一落后,时宽刚刚说的十息时间已经到了。
‘咻’的一声。
时宽手臂轻轻一抬,绑在手臂上的弩箭直射此人。
随着弩箭一出。
瞬间,那名统军的脑门之上,就多了一支箭矢。
那统军的亲兵们,见李炎的人一言不合就开杀,吓得他们震惊不已。
而此刻。
时宽动了手后,虎军将士们纷纷往前奔来,呈品字型对这些神策军进行围抄。
李炎的马车从中间过来,看了看当下的场面后,冷笑一声道:“本王要离京,你们却是要来搜查。本王到是很想知道,谁给你们下的令?王守澄那只猴吗?他不敢前来拦本王,却是派了你们这些小杂鱼过来。不怕死的,就拦本王,要是怕死的,就给本王滚远一点。否则,本王不惜全部灭杀了你们。”
李炎出现了。
而且一放话就一个灭杀。
神策军的那一千来人,一见李炎,又闻李炎所言后,先是愣了,随后立即开始往着一边退去。
李炎要离京,并非要对右神策军本部发动袭杀。
这让他们平白死了一个正三品的统军。
李炎等人见这些人退至一边,纷纷冷笑,随后大步往着官道前方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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