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只有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子兮以后一定不让你吃苦。”子兮用另一个袖子擦掉眼泪,拥抱住姥爷。
被突兀搂住脖子的姥爷,宠溺的拍着子兮的背,“傻丫头,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我是你姥爷。”
“嗯,姥爷,姥爷,姥爷……”子兮抽着鼻涕,一连串叫了好几声的姥爷。
直叫的姥爷的眼圈都湿润了。
“哎!哎!哎!……”姥爷一声接着一声的答应着。
“看看,我们子兮丫头就连哭鼻子也这么好看。”说着刮了刮子兮的鼻子。
逗的子兮破涕为笑,“姥爷,都怪你,把我逗哭了。”
“傻丫头,你等着,姥爷给你做好吃的去。”说着就站起身,摸了摸子兮的头,擦掉子兮脸颊的泪花。
走出房门后,姥爷擦着眼角的老泪,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子兮丫头这些年的心思越来越深了,乘儿,玉儿你们在天之灵保佑保佑你们的孩子吧!”
房间中的元子兮自然也是听到了姥爷门口的祷告。
从腰间拿出镰刀,仔细的端详着,“爹娘,你们一直在我身边是吗?”
刚刚的力量,这般强大的力量在赤骨坛屈指可数,一定是爹娘的在天之灵在保佑她。
正在这时候,她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最为熟悉的铃铛声。
能在院子中发出这种声音的,除了她的元飞儿,似乎也没有别人了。
元飞儿是元落叔父的女儿,打小对她还不算特别恶劣,经常还会送一些糕点过来,关系算不上多好,平日顶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她将镰刀小心的揣好,打开门,“表姐,你来了。”
元飞儿同样也是优越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身上难免有着一些公主气,她穿着淡黄色的长裙,黑色的头发披肩垂落。
她走进院子的时候,一脸嫌弃的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不是必须要走这一段泥路,才能到元子兮的房间,她甚至脚都不愿意踏进来。
边走边躲避着泥土,不停的叨叨着,“子兮妹妹,你说你长的那么漂亮,住在这么寒酸的地方,让我每次找你来玩的时候,都不知道坐在哪里。”
元子兮被说的有些尴尬,这些年她能住在这里还多亏了她那亲爱的爹地慷慨的赐予,她就算是再单纯也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见到元子兮好久不说话,元飞儿自知又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的你这里也不常收拾,一年四季就这几株桃花,实在是素雅了些。”
“嗯。”元子兮走进院子,坐到一棵桃树下的石桌旁,然后随手一指,“随便坐吧。”
元飞儿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个落着几片花瓣的石凳,“算了,我也不坐了,这个糕点给你,听说你前些时日扔了一批旧衣服?”
“嗯。”元子兮因为个头不断拔高,很多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前些时日专程收拾出了旧衣服,“这些衣服给了城西的小乞丐了,不知表姐什么时候对衣服感兴趣了?”
“城西小乞丐?”元飞儿若有所思的重复了几遍。
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匆匆走出了院子。
元子兮当时也没多想,这个表姐一直就是这般神经兮兮的。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两日的时光就虚度而过。
今日是子兮爹娘的忌日,子兮早早的就将给爹娘坟前拿的糕点已经准备好了。
五月份的天气难得会遇到阴云密布的时候,今日偏偏如此。
平日里在外面桃树下吃饭的元子兮和姥爷,也把桌子搬回了房间,今天桌子上全部都是素菜。
四菜一汤,姥爷也在每个盘子里盛出多余的一份,小心的放在菜篮子中。
“子兮丫头,姥爷这一份你也给你爹娘拿去,我就不去了,年龄大了眼根软,见了闺女的坟头……”说着说着,姥爷的舀汤的手停顿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唉!”
长叹一口气,将已经装好的篮子递到元子兮的手上,“早去早回。”
子兮点了点头,“姥爷,你要好好吃饭。”
挎着两个篮子,子兮就走出了房门,她今天出门还要在集市上买一家的糖酥,娘亲生前最爱吃的就是那个味道。
所以她特意绕了远路,刚刚进入集市,就看到市集上的大妈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时一个小男孩在玩闹中,不小心撞到她身上。
看到她之后,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它骂道:“元子兮不要脸,长着一张狐狸脸,拿着里衣换金钱。”
“你这小孩,怎么说话呢?”子兮眉心皱起,真想不到小小一点的小孩子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这时候男孩的母亲从远方跑了过来,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吼道:“你想怎样,俺家孩子说的有错吗?明明就是自己脏,还害怕孩子说。”
“此话何意?”子兮不解的问道。
“还在装呢,都拿着内衣在集市上换金铢了,还在这里装清纯?你咋不把自己明码标价呢?”
“俺家那死戳竟为了你的一件肚兜,花了足足十枚金铢,这可是我们娘俩一个月的生活费,狐狸精。”老妇人说着,就带着孩子骂骂咧咧的走了。
子兮正准备问到底,便看到了元飞儿站在集市的中心,大喊着,“赤骨坛第一美女元子兮的里衣,香喷喷的肚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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