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带回房间里的舒阳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发呆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舒家早就看不到寿宴的影子,父亲一如既往早早去了朝堂,母亲则开始一天的操劳。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普通,可总有那么一丝奇怪的违和感让她无法忽视。
是下人们对待她的态度吗?还是今天上课的老师投来的眼神?
又或着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她来到后院,坐在池边的草地上,捧着脸看着水中悠哉的金鱼。
昨夜薛承笏说的话又想起在她的脑海:“干脆就在此由老夫做媒,让二人定下婚约,又有何不可呢?”
婚约。
谁?
自己和萧盛元吗?
薛承笏说自己有凤凰命,又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想了许久,却仍得不出个结果。舒阳只觉得头疼,她想去找萧盛元,但却被家中下人们拦下,这才听闻父亲要她在诸王会盟前都不许出府。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舒阳都闷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天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决定学萧盛元一次,偷偷从府中溜出去。
她躲过下人们的视线,偷偷来到一处偏远的角落,确认四下确实无人后,便学着萧盛元的样子爬上了围墙,翻了出去。
只是没有了萧盛元的帮助,舒阳在落地时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扭到了左脚。她坐在地上强忍着,待到痛楚散去一些后,便小心的慢步离去。
虽然说她是出来了,但舒阳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
她想要去少找萧盛元,可即便她的父亲与文扬王是至交,这国府也不是她一个小丫头想进就能进的。
舒阳漫无目的沿着街边走着,一阵钟声震的她回过了神,她抬头看去,只见刻有灵缘寺的匾额正在太阳下闪着金光。
正当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走到这儿来的时候,一个老道人忽然从寺内中探出头,就像等了她很久似的朝她招着手,笑着唤她进去。
舒阳四下看了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只有自己注意到了老道的存在。
那老道也不急,只是笑着等她。
一番纠结后,舒阳还是决定跟去看看。见她上前,那老道很是开心的样子,拉着她来到偏殿,在背包里一番摸索后,递给她了一个包在金丝镶边的手帕内的凤凰形鸡血镯。
看着手中的红镯,舒阳感到有些不安。她见这老道虽腰系一条金色腰带,但道服破旧,让她很是怀疑此物的来历。
“此物乃是此寺方丈所赠,”察觉到了她的疑虑,那老道只是示意她将其戴上,并笑道:“姑娘就此收下莫要存疑。”
舒阳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拿着镯子仔细端详起来。
圆润的玉面仿佛浸着水一样带着水润且有光泽,镯子通体血红,透过光,能看到其中布满深色的血丝,整只镯子被雕刻成凤凰飞舞的模样,在精细的工艺下散发出阵阵灵气。
不知为何,舒阳觉得这镯子对自己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她竟鬼使神差的将手镯戴在了手腕上。
“未来已来,将至已至,”那老道满意的看着她手上的镯子,指了指天说道,“姑娘,汝该回程也。”
他陪着舒阳走出寺院,而路过的一众僧人都在对他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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