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段进夫这才将那欣长的背影再次打量了番,逐渐得,脸上是再压抑不住的兴喜之色:“小,小王爷?是,是小王爷吗?”
男子轻轻点头以示回应,隔壁莫柯扎还在发愣,段进夫忙压着嗓道:“是王爷,老莫,他就是小王爷啊,你是没见过,我,我当年可是还抱过他的,你看这身条儿,啊?除了长高了长宽实了,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莫柯扎顿时间听得也是满目泛光,男子道:“我见两位前辈负伤不轻,前辈暂且稍等,马上我就带您二位离开”
而这边的季曜晟拼命竖耳听着,却完全听不清对方在交流着什么,也忍不住向他们喊起了话:“几位,今日本宫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可没心思搭理你们,你们若想不开非得来送死,本宫倒也欢迎……”
面纱下,男子回他道:“谁管你是来做甚的,这一方的百姓和水土,岂容你这样的人来祸害……皇家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季曜晟听着眼睛再次眯起,不由重新将他审视了番,目光最后落在对方肩头那只鹰鹫之上,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男子道:“想知道,五日后太常山口客栈给你答案,顺便提醒你一句,想活命就别想搞什么幺蛾子”
男子话音刚落,倏地大家又见那黑影垂着双臂手拖两人纵身一跃,眨眼就消失在这片丛林上空,只留下片寂静无常。
许久后,那季曜晟这才回神低喃道:“季奎沛,你果然还活着……太常山口客栈……好啊,本宫倒想看看你究竟想玩儿什么花样”
旁站的青坚立马懵掉:“殿下是说,方才那人就,就是他季奎沛??”
季曜晟道:“如此熟悉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你说你还有甚用”
……
——
这边山脚,几人来到一空旷地带,还没走几步,那段进夫立马支膝跪下,隔壁莫柯扎见状也跟着赶忙跪下。
季奎沛摘下斗笠正要去扶,段进夫忙道:“末将失职,没能护辇郡王周全,还请王爷重罚!”
莫柯扎也一同道:“此事皆由我而起,辇郡王当年若非为了救我,就不会负伤,更不会因此感染伤口犯了病疾,小王爷,我莫柯扎愿以死谢罪!望王爷成全!”
季奎沛忙道:“两位身上现在还有伤,有事且先起来再说”
于是一番谈话后,画风一转,段进夫与那莫柯扎一人骑着一马,而季奎沛则在前头负责牵马,嘴里还道:“其实父王当年也常在信中提及,说莫前辈虽为他国之人,私下里却对他照顾有佳……只苍天不公,唯对他一人苛刻”
他说着眸色暗下,段进夫突然道:“王爷,您可恨他周梓国皇帝?”
季奎沛回道:“恨,又能如何……以前他,现在一个季曜晟,我季王府可能前世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如今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段进夫立马道:“话不能这么说啊小王爷,当年辇郡王和如今的王爷您,您父子二人为他周梓国付出得还少吗啊?末将仍记得当年那大祁山一战,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咱辇郡王可是义不容辞就接下了,其实大家当时都心知肚明,镇守那大祁山的聂烨反被调回了宫,就近不用,反倒将毫不相干的辇郡王推了去,无非就是瞧着咱辇郡王当时在那宫里深受文武百官拥戴,生怕自己皇位受此威胁故意而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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