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买卖不成,那便杀之吞噬。这两人都是皇族血脉,吃了后定能让他修为大涨。
雾犽出招时,景召已幻化妖身扑了过去与他嘶咬。
巨狼动作猛烈,不能一击咬死雾犽,但也牵制住了他。
趁机,姜菀用那剥了景钰狼皮的软剑在自己掌心割开了一道小口。
她点地飞身,让自己掌心血珠洒在雾犽的身上。
“诛妖阵,起——”
红光乍显,密密麻麻结成网,将雾犽囚封在内。
雾犽眼中露出轻蔑,“诛妖阵?这东西确实让万兽忌惮畏惧,可你一个小小残兽使出来的威力,远远不够镇压本尊!”
“嘉禾公主是个不学无术的蠢蛋,这东西能困住她,可却困不住本尊。”雾犽两袖间狂风大作,身后的七尾更是又壮硕了数倍,如百年树根,势如破竹,“来!今日就让本尊会一会你姜氏的诛妖阵——”
七尾晕出皎光,如飓风般去冲撞那结了红网的诛妖阵。
雾犽本以为凭自己的修为,这东西该是一击便碎,谁知他狐尾刚触了上去,一股烧焦的味道窜入鼻息。
他...他的狐尾竟被烧焦了?
怎会?!
诛妖阵固然厉害,但也是与用阵者的修为有着极大关系。
修为强,这诛妖阵就越厉害。修为弱,这诛妖阵便根本伤不了人。可他眼下狐尾焦糊,尾椎还有隐隐的灼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菀瞧见雾犽吃瘪,也稍有震惊。
她们姜氏的诛妖阵竟会如此厉害?
“虽然是只七尾妖狐,可这皮毛色泽还算不错,拿去司衣局该是能做不少好东西。”
“死兔子!你休要高兴的这么早!”雾犽沉眸深思,眼风凝在少女掌心。确切说来,是凝着掌心那残血红珠...
血...
血!
她的血,绝不是普通雪兔的血!
雾犽再一次提气运功,化成妖身去破那诛妖阵。随着白狐撞上诛妖阵的一刹那,红网之上隐有幽火闪烁。
那是...
九幽寒火,更是能焚烧尽世间万物的神火。
雾犽眸光骤亮,“你...你这残兽竟是九幽寒兔?”
这一霎,轮到姜菀同景召怔住。
何为九幽寒兔?
他二人都才过千岁,对上古的东西都不甚了解,只能面面相觑。
雾犽大笑,“九幽寒兔!你竟是九幽寒兔!难怪你化形困难,是个残兽啊!哈哈哈——这当真是天神佑我摘星狐族重现上古荣光。只要我族有了九幽寒兔的内丹、骨血,还何愁子孙万代不能幻化九尾,要受四国束缚欺辱?”
“我雾犽这一趟没白来。死了个苍狼太子又如何,只要我将你这残兽的事情禀报族中长老,这可是天大的功劳,还何愁我儿在族中没有容身之处。”
雾犽脸上的神色尽显疯狂,盯着姜菀时的眸光幽幽暗暗,贪婪且充斥满了阴狠杀机。
他吐出内丹,双手在内丹前做了个手势。
那是...
内丹护体。
雾犽要放手一搏拼死硬闯了。
景召,“不好——”
未等他话音落下,那白若蛟珠的内丹炸裂开一层光来,将诛妖阵破了个粉碎。
姜菀同雾犽齐齐咳吐出一口血来。
二人皆是受了内伤。
“小兔子,你且赶紧把伤养好,等着过些日我族中长老来取你那九幽内丹——”雾犽咳笑飞身,双袖如羽,掠空疾驰往天边而去。
景召不放心姜菀,未追过去。
“先别管我,他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的。”姜菀刚是话音掷地,耳边只觉得有烈风袭过,接着听闻一声轰鸣,那招摇的七尾狐狼狈摔在她眼前。
“臣救驾来迟,还望女君莫怪。”男子一身墨衣,青丝只用了一根乌玉懒懒扎在脑后。
是温子期。
姜菀有几日未曾见到温子期了...
“温相怎么赶来了?”仔细闻闻,姜菀能闻到温子期身上浓郁的酒气。
他就像是在酒罐子里泡了一天一夜的澡。
温子期苦笑。
他今日确实不该来的。他怕他来了,就忍不住把她给抢走,掳走。
他喝了一整日的酒,妄想把自己灌醉。醉了,也就不会再想着她了...
酒一壶一缸全喝尽了,他仍是思她,念她。
起初这念头忍忍也就过了,只是听闻属下来报,说雪琊山有人潜入了宫。
他再也坐不住了。不管潜入宫的那人打着什么主意,他都要去瞧瞧她,不能道一声“恭喜”,也可远远望她一身喜袍红衣。
温子期往这边儿赶来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那血腥味儿浓郁,气味他再熟悉不过。
小雪球受了伤。
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好在,作祟人被他扼住了!
今夜麻烦频出,姜菀心绪多少开始有些浮躁。只也奇了怪,温子期的出现,就跟喂了她一颗定心丸一样,好似什么都不惧怕了...
“咳咳咳——”雾犽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也清楚自己今日跑不了了,“本尊死便死了,刚也已经用了通灵镜秘传族中长老,九幽寒兔降世,你这兔子无论如何也是跑不了的。”
姜菀擦了唇间血珠,“那九幽寒兔到底是什么?为何朕会是九幽寒兔血脉?”
“你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你又有何妨?九幽寒兔与我摘星狐族都为雪神一脉,只不过九幽寒兔血脉至纯,内丹乃是妖兽大补之物,更是能淬炼我摘星狐族神血之脉的圣品。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九幽寒兔化形困难,就算用了化形丹,也是十死无生。”雾犽咧唇讥笑,看了看扶着姜菀的景召,又去瞧温子期,“花芜那蠢货,竟然不吞了你这兔子,还自断八尾为你炼制化形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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