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口微微一滞。
他怎么会忘记?恰好也正是因为今日是他故去发妻的祭日,才来到这清冷的东宫想着瞧瞧太子。
那日他知晓太子把五皇子推下了春湖,当下便是大发雷霆,觉得太子年长,竟然做出如此欺害兄弟的事情。他争储的时候,也是残忍不堪...正因为如此,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走到自己曾经走过的老路上。
随即,他便不管不顾下令禁了太子一个月的足。可令一出,他也后悔了...
夫诸说到底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而且这孩子的性子是他一手培养的,他多多少少有些不信传闻中说的那般,是夫诸无事生非把夫钦给推下了湖。
只不过他堂堂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个天子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能再收回的。
起初,他还想着若是夫诸这孩子受了委屈,定是会想尽办法来告诉他的。可这孩子倒好,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就跟把罪责通通认了似。
只不过越是这样,皇帝心里的那杆秤也就越忐忑、越没谱。
“听闻母后在世时,节俭朴素,从不喜铺张浪费的。”夫诸说着,脑袋微微低了几分,挡住脸上的神色。
皇帝见状,自认为他是红了眼睛想母亲呢。
唉。
遥想当初,他也是年纪小小没了娘亲啊...在这深宫之中,没有娘亲做依仗的滋味也也清楚的很。
“四个菜也足够儿臣一个人吃了。”夫诸抬首,不动声色又说,“儿臣若能多节省些,国库便也可充裕些。听说,这些年的北塞又有了风吹草动...”
皇帝听后,心窝窝像是倒进来了一池子苦水。
东宫节省到一餐只用四个菜,而那齐贵妃为了夫钦顿顿都摆满了一大桌,山珍海味,尽是昂贵!
“来!”皇帝伸手扶住小小少年的肩膀,“今日父皇陪你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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