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药效突然发作,三哥渐渐没了力气,她还不一定能成功。
曹三姑娘越想越害怕。
一名衙役不解道:“这曹三公子身材高大,一个女人如何能先勒死了他,再把他挂到房梁上?”
听到这话,曹三姑娘马上冷静了下来。
不能慌,就算白绫上沾了口脂又怎样?这世上又不是她一个人用口脂。
冯姝平静道:“我从这口脂上推断凶手可能是女人,不过,也许凶手不止一个人。”
“可是,这口脂一般女人都会用,单从这口脂上,恐怕很难找到凶手。”县令大人皱眉道。
冯姝微微一笑:“谁说找不出?”
众人看着眉眼镇定的少女,莫名感到有些陌生。
表姑娘在怀宁伯府住了十几年,整日里除了跟着三公子舞枪弄棍,就是和一群小姐妹瞎胡闹,一直都是傻不拉几的,怎么这两日忽然变聪明了?竟然能协助官老爷查案。
县令见小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迫不及待道:“姑娘可有办法找到?”
冯姝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后排的曹三姑娘,淡淡道:“大人可能不懂得这些,这白绫上的口脂可不是普通的口脂,而是南洋的一种口脂,里面加了各种名贵香草,不单颜色靓丽,而且还有种奇特甜香,据说千金难买,用的人也寥寥无几,。”
众人听闻这话,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墙角的曹三姑娘。
众所周知,一个月前,白姨娘有位失散多年的表哥忽然找到了怀宁伯府,也就是曹三姑娘的表舅。
这位表舅据说在海外经商,带回了很多稀奇的玩意儿,尤其是有一种口脂,涂在唇上不但色泽好看,而且就算吃东西喝水也不会褪色。
曹三姑娘还算大方,把表舅送的其他新奇玩意儿一人送了一件,唯独这种口脂她没舍得送出。
就在昨天,三姑娘还送给冯姝一只琉璃镜,这可也是南洋的稀罕物件儿。
冯姝的话让众人如遭雷击。
难道凶手是曹三姑娘?
不应该啊?三姑娘和三公子都是二老爷生的,她怎么会杀害三公子?
县令大人吩咐一名衙役:“去街上的香露坊找几名内行师傅过来。”
衙役受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两名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
两名掌柜脸上露出惊慌之色:“大人,不知道您找小人有何事?”
县令把白绫递过去道:“两位师傅可认识这上面的口脂印是出自哪种口脂?你们的铺子里可有售卖?”
第一位掌柜仔细看了看,又举到鼻端闻了闻,面色微变道:“这种口脂出自南洋,价格昂贵,小人的铺子里是没有得卖。”
另一名掌柜拿了一块琉璃对着口脂印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一脸慎重道:“这种口脂是南洋货,本地铺面上并无售卖。”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冯姝的目光露出惊诧。
表姑娘没用过这种口脂,如何懂得这些?
县令谢过几位掌柜师傅,一一问过在场的几位姑娘,最后走到曹三姑娘面前:“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曹三姑娘一时呆若木鸡,忘了回答。
曹二老爷看了她一眼,回道:“大人,她是在下的幼女。”
县令点点头:“原来是三姑娘,三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你的口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条白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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