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也拉了拉他的衣袖。
秦承泽顺着太后手指的方向,视线在那里顿住,豁然开朗一般,“回太后娘娘!认识!她原是秦府的人!跟我有私情!我能画出她背上疤痕!”
他这番话配上他那个木呐的神态,简直是像背诵一般。
太后气急了,“秦承泽,你……”
“怎么了太后,哪一句错了吗?”秦承泽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哪一句小的说错了吗?”
清辞看着他,相比方才被人构陷的气恼,此刻,她才觉得脚下仿佛有针,刺得她站不住。
秦承泽在座谁人不识,他的趾高气昂,他的骄傲,向来是与他密不可分的。
可他怎会脱口而出自称“小的”。
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看陌生人一般,“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秦承泽也迷茫看她,仿佛在回问:哪里做错了?
席间,有一声音响起。
萧承书嘲弄道:“认不得元妃娘娘的模样,却记得住她背上的疤是横是竖有几道,秦二公子的记性真当独特。”
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再加之他脱口而出的那句“错了吗”,这俨然是一次受人指使别有用心的构陷。
太后气得颤抖。
她不知道秦承泽为什么这样,可,是她执意要秦玉秦承泽上殿指证元妃,如今这样便是在打她的脸。
众人虽还没说出口,但势必已经在怀疑她了。
“秦承泽,你好好想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承泽被她的厉声呵斥吓得连连磕头。
“太后娘娘,我可按您说的对了呀!您说会放我女儿一条生路!您要说话算话呀!”
此言出,太后两眼一翻,险些昏倒过去。
清辞缓缓坐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傅景翊道:“母后,你把人家女儿还给他,他虽长得像秦承泽,可到底不是,秦承泽的的确确已经死在天牢里了。您做出这样的事来,叫朕如何是好?”
太后看看皇帝,看看秦承泽,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景翊又对着殿下的秦承泽说:“你即受了胁迫,被挟持的又是亲生女儿,上殿做伪证也是无奈之举,朕不会怪罪于你,朕也要做父亲了,能体谅这一份为人父母之心。”
秦承泽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皇上!”
太后仍坐于席上,却如坐针毡,再难以下咽。
众臣不能开口让皇上赐罪于太后,皇上也出自孝道不能如何。
可太后以人女儿相要挟,逼迫人上殿做伪证的事,在众人眼里却已成既定事实。
这样的太后,如何尊她,敬她?
傅景翊当着众人面宽慰了清辞几句,忽而问太后,“母后,朕将这场晚宴托付您来安排,歌舞母后可曾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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