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月一想到那个得逞的吻,和他最后摸了摸她额头的那只手,就浑身得劲。
这一回,他们有很长的余生要走,她是完完整整的。
王府附近,她又被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清辞,秀月抱起剑,问她:“做什么?”
清辞道:“你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
秀月点点头。
既然问上门了,她自然不介意让这个女人提前知道某些事情。
“我就是不经意的听见秦公子同他人说起,南淮郡主才是他该付诸心思的女人。”
秀月知道这时候的清辞已经有了疑心,也知道怎么戳爆她的肺管。
“你以为外面人都不知道你跟秦公子的事儿?别人笑话秦公子还没娶过门,就为郡主守身如玉呢,秦公子说那倒不是,谁身边没个消遣的女子啊,他就有个贴身婢女叫清辞,生得美貌,还一片春心向他。”
这都是秀月瞎说的。
但除了这,她实在就不好解释是如何知道他俩有事的,总不能让人以为七王府窥探太师府的密事。
清辞冷淡得沉下眼眸。
“你说谎,他不会这样说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儿。”
秀月看似轻蔑,实际上对她也有几分同情了。
秦承泽的确是守口如瓶的,要不是清辞自己告诉的主子,那事儿当真是瞒得极好的。秀月也很清楚,秦承泽对郡主,只不过是遵从父命笼络南境势力,他跟沈复其实有些像,都会先选择家族利益,其次再是女人。
他们把自己当什么?大概是当种马。
清辞沉默不语。
秀月知道这根针是扎在她心里了。
“来王府里坐坐?这里说话不太方便,”秀月笑着邀请道,“放心,这儿没有太师府的线人,你尽管来,没有人会说出去。”
清辞倒也不怕什么线人,跟她进了王府。
秀月让她在花园里亭中坐下,借口说去拿糕点,结果屁颠屁颠的跑去了主子的书房。
“殿下!有贵客。”
傅景翊心想,能让秀月这样急匆匆跑来禀报的,一定是贵客无疑了。
“是谁?”
秀月兴奋的说:“太师府的清辞。”
果然,主子不可思议的双眸一缩,下意识的照了下铜镜。
还捏了捏衣襟,“这身衣服可还行?”
“殿下好看着呢,快去吧。”
傅景翊抬步往外走,又奇怪的回头看她。
“秀月,她为什么过来?”
秀月顿了顿,道:“我不知道。”
傅景翊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你为何说她是贵客?”
当年在这时候,主子并未提过清辞只字片语,而秀月这样兴匆匆而来,像是看透一切似的,主子自然有疑心了。
秀月一本正经的说:“太师府来的,肯定有啥目的,可不就是贵客。”
傅景翊也没空去深究她,抬步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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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亭上,一袭青绿色的素衣,在她身上如松如翠。
高高扎起的墨发如瀑,风来,微微漾起。
只一个背影,傅景翊就确定了就是她。
秀月在旁看着主子那双顷刻间倒映了日月星辰的眼睛,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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