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这宴席实在无趣,我带倾儿哥哥去御花园转转可好?”
苏安纯不知从哪儿钻了过来,扯着白染的衣袖问道。
白染看向一直僵着身子坐在那里的萧羽倾,还不等她相问,萧羽倾便忙点了点头,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宴席。
“去吧,莫要走远。”
苏安纯拉着萧羽倾偷偷溜出了殿外,一直到御花园内的石子路上,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倾儿哥哥,我有一个花样子想请你帮忙瞧瞧。”
苏安纯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双手递到萧羽倾面前。
萧羽倾接过来,还未相问,苏安纯便将自己想要给八皇女做件衣裳的事情告诉了萧羽倾。
“做衣裳与刺绣并不完全相同,你既是有心,那等回去后你到白府寻我,我再细细教给你。”
别的萧羽倾不敢说,这做衣刺绣之事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好啊!”
苏安纯欢快地应了一声,然后又向萧羽倾问起刺绣的许多事情来。
而殿内的白染却是被人给缠上了。
“我都已经打听过了。”
身旁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略带蛮横的声音,白染不悦地蹙起眉头,微微侧目。
“什么?”
“你的那个未婚夫君是萧家的庶子,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东方言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外人,直接坐在了白染身旁。
白染脸上的淡漠被厌恶所取代,她不愿与一个男子计较,却也不喜旁人拿萧羽倾的身份说事儿。
“喂!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见白染不理她,东方言又大声喊道。
白染眉头紧蹙,不悦道:“郡卿未免管得也太多了些。”
“你……”
东方言被白染的直接气得满脸通红,他自小便是被母王和姐姐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里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
这个白染可真是大胆,不就是仗着自己对她有好感吗?
“白染的家事无需外人操心。”
白染垂着眸子冷声道,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什么安亲王家的郡卿,她可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任性并且脾气大。
再想到他那个说话像是打仗似的娘老子,白染便也不愿再与他计较。
这一家子除了那个世女还正常点儿,剩下的怕都是在封地待久了,待出毛病来了。
“我……就算我是外人好了,可你身为白家少主,如何能娶一个庶子做正君?你白家世代忠良,百年基业,以你的身份娶一个我……皇子也不为过,怎的能娶一个卑贱的庶子呢?”
东方言急急说道,若是白染她定下的是世家的嫡出公子也就罢了,可她怎么能娶一个庶出的奴才?
既是如此,他比那庶子不知强了多少,那倒不如取消了与那庶子的婚约,与他在一起好了。
也不怪东方言如此,他在封地除了自家几个姐姐外,便再也没见过身份高贵的世家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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