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看着她的眼睛,“阿姨,你真的只是把我当一个生孩子的工具,或者说,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头会说话的牲口,这个家里,只有咱们两个女人,难道就不能相互温暖,只能是相互仇恨吗?”
张嫂愣了一下。
想了想,她把陶桃拉到厨房,把她的锁链栓在桌子腿上。
然后她去锁大门。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一起沉默着围坐在一张矮腿的小桌子边吃饭。
一大盆腊肉炖土豆,还有一盆红薯。
陶桃肚子饿了,吃了一碗腊肉土豆,两个红薯。
吃好以后,陶桃很有眼色的去洗碗。
张嫂则去后院喂猪鸡。
这时候有人敲门,是大庆妈,说煮好了鸡肉,给他们端一碗过来。
张嫂打开门,大庆妈不仅端来了煮好的鸡肉,还带了一小半袋小米来,说是为了感谢桃子的救命之恩。
看见这些东西,张嫂脸色稍好一些。
热情的邀请大庆妈去屋里坐。
对方一边随张嫂往屋里走一边道:“家里还有事,我拿了空碗就走。”
她进了屋,看见陶桃,笑着道:“桃子,今天真的挺谢谢你的,你救了我们家两条命,也救了我们全家啊!等儿媳妇出了月子,我让她当面来感谢你。”
她又对张嫂道:“张嫂,桃子怀孕了,对她好点,在家里的时候,这锁链就不要戴了。”
张嫂把腾出来的空碗和装小米的袋子硬塞到大庆妈怀里。
“大庆妈,你有事就回去了吧!”
她不由分说,就把大庆妈往外推去。
两个女人在门外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儿,大庆妈才走了。
张嫂进来的时候,陶桃打了一个哈欠道:“今天太累了,我要去屋里睡觉。”
穿过来的第二个夜晚,陶桃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天亮了。
随后三天,陶桃每天早上起来,就让张嫂放她出去干活,做饭打扫卫生,喂猪喂鸡,什么都干。
有时候张嫂看着忙碌的陶桃,眼神有些飘忽,陶桃知道,她心里有挣扎,有考量,有犹豫。
这天吃中午饭的时候,有人敲门,张嫂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人说话。
陶桃在里面竖起耳朵听。
来人说村里又有一家的媳妇要生孩子了,想请陶桃去帮忙接生。
张嫂说接生一次,要五十块钱。
来人讲价,从十块钱,加到二十,张嫂让价到三十块钱,来人还是嫌价高。
最终,那个女人忿忿的走了。
陶桃想,那个时候,如果在城里,生孩子就算是顺产,也要一千块钱左右。
张嫂要价五十块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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