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她们回来的李丽妹。
一瞧见她们的身影,李丽妹急忙抹了一把眼泪,端出了饭菜。
徐大龙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曹心贞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定定的看着一个地方,空洞,黯淡,无神。
“心贞,吃饭啦。”李丽妹喊了一声,曹心贞没有反应。
“心贞,”李丽妹伸手推了一下曹心贞,手上用了几分力气,曹心贞被推的晃了几下,然后才慢慢坐稳。
此时的曹心者仿佛成了一个破布娃娃,又像是一个稻草人。
每个女人都像是一株等待浇灌的花朵。而爱和关心就是最好的养份。
没有爱和关心做养份的花朵,会很容易枯萎。而曹心贞,她一直渴望得到,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李丽妹忍不住呜咽起来,啜泣的声音又带着几分严厉。
“心贞,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还不会心疼自己吗?”
曹心贞扯起嘴角笑了一下,眼中幻灭不定的光如同夜风中颤抖的蜡烛。“妈,我也想自己心疼自己,但是我没用,我就想我的丈夫对我好一点,这有错吗?”
曹心贞说完,捧着脸痛哭起来。
李丽妹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苍老了许多,佝偻的腰背更弯了几分,她撑着桌子,佝偻的身体在桌子和凳子之间艰难腾挪,才慢慢的坐下来。
晚饭,曹心贞一口饭都没吃,她在堂屋里哭了好一阵,又接连叹了好一阵气。
最终,还是一个人孤独的上了二楼,去了房间,推开房间的门,躺在了徐大龙的身边。
徐大龙迷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是曹心贞,他嘟囔了一声,转过身去,背对着曹心贞,床中间留了好宽的距离,如同银河之于天空。
那个大胆的念头在徐夏凤的心里盘旋了一整夜。
她不时的想起躺在床上的徐成良,可是,曹心贞枯槁瘦弱的身体,空洞迷茫的眼神像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徐夏凤的心头。
徐夏凤起了个大早,先是打了个电话给方志扬,方志扬刚起来,嘴里,吃着早餐,说话模糊不清。
听完徐夏凤的话之后,方志扬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慢慢说道,“夏凤,这些钱是你捐来得,你拥有绝对的处置权,但是我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不要忘记你为什么要捐这笔钱的初心是要做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看嫂子那个样子。”
徐夏凤的心头乱糟糟的,她和方志扬说了几句匆匆挂了,又打了电话给徐冬凤。
徐冬凤先是抱怨了几句,呛声道,“她还说自己不是掉在钱眼里了?爸的治病钱也想贪?用苦肉计又怎么样?你这次给她让她尝到了甜头,她以后都会用这样的办法来对付你。”
徐夏凤没说话,徐冬凤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从粗重变的平缓。
“随你吧!姐,那毕竟是你筹来的钱。不过,爸治病的钱不能少。”
徐夏凤吃完早饭,又给周明重打了个电话。
周明重已经知道徐夏凤把剩下的医疗费用筹到了。
也知道曹心贞已经脱离危险,回了家。所以,他的神情和语气都非常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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