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处处挂满了花灯,沈恒随还是太子的宗衍微服出行,不料遭到埋伏,连累了随家人出去玩乐的叶秋慈。
那时她正值青葱年华,眼里写满了天真烂漫,面对危险她丝毫不畏惧,甚至对刺客说:“我的命你们拿去,别动他们,杀我一个人就好!”
她以一命换他们所有人的命。
沈恒动容,不知不觉陷了心防,可陷进去的。岂止只有一个他。
宗衍亦然。
即便如此,沈恒和叶秋慈之间也有无数个机会,可输给宗衍的,一是权势,二是……
“对不起,阿恒哥哥,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叶秋慈毅然决然进了宫,宁当宗衍后宫众妃的其中之一,也不愿意做他许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承诺的将军夫人。
“阿恒哥哥,最后一次,你忍心吗?”
叶秋慈拧着眉头,脸上布满愁绪,放在以前,沈恒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心疼,逾矩去摸摸叶秋慈的脸。
为了叶秋慈,他做了很多大逆不道的事,比如:叶秋慈给他递了信,他便偷偷进了宫,与她在冷宫见面。
私会后妃,那是死罪。
沈恒闭了闭眼,硬着心肠道:“最后一次。”
“可是阿恒哥哥,我好难过啊。”
叶秋慈忽然上前,搂住了沈恒的腰,将她的脸埋进沈恒怀里。
这是她进宫前,与沈恒交往时,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动作。
她若是在家中受了姊妹的委屈,她的父亲偏心,娘亲要她忍,她的满腔不甘难过,只好找沈恒倾诉。
沈恒的腰身僵了僵,脑海里,第一个闪现过的,竟是苏扶因的面孔。
沈恒下意识推开了叶秋慈。
叶秋慈没想到沈恒是这个反应,她狠狠愣怔之后,不解地看着他:“阿恒哥哥?”
“娘娘应该明白,我此番进宫见你,如若被人发现,必是死罪。”
宗衍不会管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孤男寡女,在宫里私会,怎么也说不过去。
没有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哪怕只是可能背叛而已。
何况,这个男人,是天子。
“我知道!”叶秋慈梨花带雨的,眼泪说掉就掉,“可是我真的很难受,阿恒哥哥,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吗?我们回不去了吗?就像……夫君与我一样?”
终于进入主题了,沈恒想。
他无视了“夫君”一词带给他的不适感,轻轻推开叶秋慈,面无表情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
已经很晚了。
扶因才睡下不久,被突然的开窗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借着浅浅月色,看向来人。
“你想我了么?”
她不惊不慌的,大半夜有人破窗而入的举动在她看来不过是喝了一口水一样平常。
“你不怕吗?”
微微的风从窗子间缝隙穿入,带起男子的衣袂。
灵敏的狐狸鼻子嗅到了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心下了然,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来的人是沈郎你,我怎会怕?”
扶因掀开被子跳下床,扯住了沈恒的腰带。
什么都没穿的两只脚,自然而然地踩在沈恒的靴子上,她长得不够高,踮起脚尖,攀住沈恒的脖颈,嘴唇靠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大半夜的,你是想我了么?想我就直说嘛,何必偷摸着爬窗进来,还是沈郎觉得,偷摸着进来更有意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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