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忧和忧愁是显而易见。
“皇上要你去做的事,我不让你去,也是徒劳的吧。”扶因拉着沈恒往外走,“我是你结发的妻,你要走了,我也得做点什么。”
“去哪?”
*
去的是沈恒的临居水榭。
扶因自作主张要给沈恒收拾行李,沈恒阻止了几次,拦不住她。
只得由着扶因翻他的柜子,他在一旁看着,心尖颤了一次又一次,他不知道这叫心动。
“你的衣裳很久没置办了吧,等你回来,我让人给你置办几套新的衣裳。”
“你的靴子,穿破了还留着,想必对你很有意义吧,趁你不在,我学着纳双新鞋子给你穿。”
“你若晚些走就好了,”扶因遗憾,“哪怕只晚一天,帕子就能绣好,让你带走。”
“没事。”
“怎么没事?晚一天都不一样!”
扶因絮絮叨叨的,忽然,沈恒从背后抱住了她,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低声道:“真的没事。”
沈恒口是心非的本事,因为扶因,无师自通了。
他说的没事纯粹是安慰扶因,事实上,他满脑子都是扶因说的新衣裳,新鞋子,手帕。
他从未被人这般牵挂过,在他出征前。
他素来“不败战神”的威名,他每一次带兵出征,人人都觉得他必不会输,他会轻松拿下胜利,几乎没人对他表现过担心。
她却这般担忧他,把他放进心里的担忧,甚至于,她比他更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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