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因捏着嗓子,甜甜腻腻佯装虚弱地喊道:“沈郎,沈郎。”
她没有去压涌上喉咙的血腥气,任由血液上冲,身子虚虚往前一倾:“噗。”
一口血精准吐在沈恒身上,还要故作坚强深情地道:“沈郎,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平平安安回来见我的……”
……
“咻”的一声,箭矢穿过他的胸膛,沈恒低头看了一眼血液不住往外流的伤口,嘴唇一抿,手中长枪一个翻转,把偷袭他的山贼从马匹上挑了下去。
前一天夜里集齐众将士,敲定了百密无一疏的计划,今日迈出第一步,他们就被偷袭了。
内部有细作,这是毋庸置疑的。
从暗处发射破空而来的那一箭贯穿沈恒的身体,他挥动的每一枪都撕扯着他的伤口,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生机迅速地流失,他甚至产生了幻听:
[我希望此去剿匪,你真的能平安归来,然后对我说,你回来了,你没事,不用担心]
[我只想跟你说,如若打不过他们,不要逞强,逃了便是,命是最重要的,命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只要你活着。]
耳边被那人清甜偏生带了勾人的媚的声音填满,沈恒的视线逐渐模糊,他手执长枪拼死搏杀,只为那人说的“我只要你没事”。
长枪洞穿最后一个敌人的脖颈,温热的血液溅了他满脸,信念带来的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沈恒浑身失了力气,从高高的山崖跌了下去。
沈恒陷进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忘了……
他隐隐约约记起,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见,是谁呢?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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