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即便是要人命的毒酒,只要是你亲手喂给我的,我都会喝下去。”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
“让人按住我,再逼我喝下!”
毒素开始生效,剧痛搅着他的五脏六腑,撕扯他旧日痊愈的伤口,几股疼痛相加,沈恒疼得几乎快昏厥过去。
他听见女子悠声道:
“这是毒酒不假,但不至于立刻要了你的命,我可舍不得你这么快就死了,那多没意思。”
“这个毒毒发应该很疼吧,不过我们沈将军应该不会怕疼才对。哦不,我忘了沈将军旧时中过毒,若那时伤口的毒素没清干净,这毒上加毒……”
“但我不会让你死太快的,沈将军放心。”
意识模糊间,沈恒耳边只有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好疼,好疼……
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
离开了大牢。
裴渊亦步亦趋跟在扶因身后,目光凝在她大红色的袍子上。
思绪不禁飞远了。
时至此刻,他依然忘不掉初见她的那一幕:她衣衫不整地伏在男人胸膛,黑发如瀑,像一只海妖,摄人心魄。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看够了没有。
当时他落荒而逃。
但心底悄悄回应:没有。
那一晚,他梦里都是这个女人,女人还是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梦里的男人,却是他自己。
裴渊在那次,无师自通了男女情事。
此后日日夜夜,他要不不做梦,不然做梦,梦见的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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