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马车在郡主府停下,司琯等温昀津先下了车,她则跟在后边,偷偷拿走了被扔在坐榻的那一枚风铃。
夜里庭院凉,司琯让人把客房里的暖炉添了炭,眼看着温昀津用晚膳要离开,她不由分说在庭廊上把人拦下了。
司琯看人的眼神一如既往的乖,但做出的行径却跋扈骄横至极。
“今日还没完全过去。”司琯一眨不眨看着他,向他陈述不准他走的理由。
廊道边上的树影和身影融为一片,在冷冽的晚风明明灭灭。
温昀津静静地打量一遍院里的朦胧夜色,问她:“琯琯想要我在这里过夜?”
司琯别开头。
很明显是默认了他的话。
温昀津凤目微弯,非但没有对司琯这般强迫举动感到生气,还挺从容地询问一句:“准备客房了吗?”
司琯发出短促鼻音,“嗯。”
见温昀津总算“同意”留下来,司琯亲自把他带回了客房。
屋里的暖炉浮动着很淡很好闻的清香,温昀津闻着,侧眸瞥了一下司琯,“里面应该不会点什么迷香之类的吧,琯琯?”
司琯嘴巴一抿,抬起头否认:“……我没。”
虽然她不是没想过。
“那就好。”
温昀津环顾了一遍客房,发现这客房的摆设和过去他住在司府的房间十分相似,看得出来司琯为了让他过来过夜,提前准备了好些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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