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晟昭画应了,却还站在原地看着他。
林逐臣:“……麻烦公主让一让。”
晟昭画一副才反应过来自己挡了他的道的愧疚表情,慢吞吞让开了道。
正好这时司琯听底下人说昭画公主到访,便从内院过来了。
和林逐臣道别后,司琯才不得不看向晟昭画,“公主找我有事?”
晟昭画的视线追逐着从商行离开的林逐臣,直到他的身影在市集上渐远,总算慢悠悠收回视线,问司琯:“林教头……怎么会在这里?”
司琯简单阐述了下林教头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晟昭画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她这才想起来她此行的目的,撇了撇嘴,把带过来的画卷递给了她。
司琯没接,“公主有话说话。”
晟昭画也没跟她客气,往旁边的桌椅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口水,挺没劲的告诉她:“昨日高陵大师特地见了我一面,问了我……是谁改的画。”
晟昭画喝了口茶水,嘟囔道:“我想想也是,毕竟是高陵大师,怎么会看不出这点把戏……”
司琯眸子下沉,“公主告诉高陵大师了?”
“当然没有,你又没有允许我说,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了。”
司琯面无形容看着她,心说你那天为了救画卖我哥哥的时候倒是爽快得很。
晟昭画接着郁闷道:“高陵大师说本来我这幅画可以夺得魁首,但因为我不肯告诉高陵大师改画的人是谁,所以无法得奖。”
这下轮到司琯挑了一下眉:“所以公主放弃了这次机会?”
晟昭画恨恨地瞪她一眼,“那不然呢?你又不肯答应,我总不能为了这个魁首就把你出卖了吧?本公主可没你那么坏。”
司琯看着她,晟昭画会帮她隐瞒至此,倒是她没想到的。
司琯装作听不懂她后半句,说:“多谢公主。”
“别了,背地里也不知道你又想怎么算计我呢。”晟昭画担不起司琯这个小疯子的谢谢,讲完事情后就打算走了。
临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晟昭画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司琯:“司琯,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哥哥最近在做什么?”
本来晟昭画的下一句是,想的话,不如透露一下林教头还有没有别的地要卖。
结果没等她说出口,司琯就断了她后路:“不想。”
司琯的确不想。
虽说她在温昀津这件事上变态归变态,但这次情况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
既然她那个哥哥比她还能忍,上回她都主动送上门了,温昀津不仅对她冷嘲热讽,还把她赶走,那她这次就遂了他的意思,在他没来找她之前,坚决不去找他。
她倒要看看,这次谁忍得过谁。
隔天司琯回到太学府照常上课,安然度过了一天后,下学后本打算直接回寑所休息的,不曾想蒋公公道太学府来找她了,说是太后娘娘召见她。
起初司琯还以为皇祖母只是单纯想见她,也没多想什么就跟着蒋公公进宫了。
结果等到了慈宁宫后,太后先是问了几句她近来学业上的事情,慢慢的才将话题转开,“琯琯,上回昭画订婚,哀家没让你参加订婚宴,也是怕你多想。”
司琯反射弧迟钝地看着太后,轻轻歪头,不太明白皇祖母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不过最近哀家想了想,你跟昭画同龄,昭画都订婚了,琯琯也是时候为自己打算打算。”
太后说着,让安嬷嬷去把准备的东西拿过来,转头过来见司琯还呆着,又轻轻拍了下她的小手,笑道,“你还记得谢家那位小侯爷吗?以前跟你赛过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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