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道:“好嘞!”便拎起门边的一个木盆出去了。
姚氏明显是个不善言语的,朱氏走后,便不再说话,不算大的小屋子一下便静下来了。
汤宛嘉看了看那红肉翻出的伤口,又看了看一直抿着唇,脑门上冒冷汗的叶舒仁,觉得自己的腰背仿佛也受了伤,忍不住对一直隐忍,一言不发的少年道:“应当很痛吧,忍一忍,待会就过去了。”
叶舒仁趴在床上,艰难地把我扭过来,竭力露出一个暖笑,道:“嗯,我知道。”
听他说完这句话,汤宛嘉又看向了姚氏。
此时朱氏已经打好水了,姚氏净手后,便开始处理叶舒仁的伤口。
伤口泡了河水,还残留了一些粘在血肉之中的衣物布料,应当是不太好弄的。
姚氏用清水将伤口清洗干净后,便开始分离血肉同一小片一小片的布料,疼得叶舒仁压抑地“嗷”了一声。
“还得缝针。”姚氏面色虽冷,却十分暖心地安慰少年:“你再忍一会儿吧,过去了就好了。”
不等叶舒仁应答,她便打开了针包,从中取出一根银针,放于灯火之上消过毒后,便穿针引线,开始给叶舒仁缝针。
“小姚家是开医馆的,她七岁就跟着他爹出诊,医术是过硬的。”朱氏拍了拍汤宛嘉的肩膀,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你别担心,你兄长一定没事!”
汤宛嘉点点头,回以朱氏一个浅笑,便又看向叶舒仁。
只见少年的唇已经被牙咬得泛白,显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汤宛嘉没缝过针,此时看他这模样,便也感同身受,好似自己正缝着针一般。
虽然她是因为面前这家伙才落的河,落得此境地,但此时这家伙受了伤,便暂不追究了。
她见叶舒仁实在是疼得难受,便从朱氏给她穿好的衣衫上取了一条布带,揉做一团,递到叶舒仁面前。
“咬这个吧。你现在好像要把自己的嘴巴吃了。”
叶舒仁早已痛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便也顾不得公子风度,张嘴就咬上了布团。
朱氏把汤宛嘉拉到一旁,连声道:“医者施术,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哦。”
接着,又把汤宛嘉带出了房,轻声道:“小嘉,你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去弄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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