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青阳侯夫人甩下一封信件来。
叶舒仁好奇,上前去将信件接住了,打开来看。
却见里头赫然写了一句话:
你还不知晓夏日节那日,你儿子与我家姑娘发生了什么吧?
叶舒仁疑惑至极:“这……”
“夏日节那日,你同汤府两个姑娘落水了,你可还记得?”青阳侯夫人的怒火向来是收放自如,如今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同上一秒那怒不可遏的模样相比,反差极大,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佩服。
其实,青阳侯夫人不过是想吓吓自家儿子罢了,叫他也对这些事情重视些,免得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拿捏了。
叶舒仁看完信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当然记得,儿子这伤就是那时造成的。”
他伸手摸了摸后腰,半月过去,此时伤口已然结了痂,摸上去鼓起了一片。
“那日到底如何,你再同我细说一遍。”青阳侯夫人瞧起来气定神闲的,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么一封所谓的“威胁信”。
笑话,她当然不在意了。她堂堂的青阳侯府当家主母,在意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竟妄想靠一封信威胁到她的丫头片子作何?
叶舒仁压下满心疑虑,将那日情景又说一遍。
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指着那信皱眉道:“这不会是那个什么表小姐送来的吧?”
青阳侯夫人冷哼:“不是她又是谁?总不能是那个八岁的女童。”
叶舒仁无奈一笑。
他甚至已经不记得那个所谓表小姐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了。
“你知晓这事就得了。”青阳侯夫人朝他挥挥手,悠然闭上双目:“以后别再惹上这种事了,你年纪还小,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给你相看。”
叶舒仁大囧,忙说着“是”,便离开了。
却说汤府,却是不大平静的。
半月以来,阳平县疫灾已然控制住了,是以汤大老爷同陆氏快马加鞭赶回了汤府。
一进府,便听说了汤宛嘉夏日节落河,进而一直昏迷的消息。
“华太医,小女怎么还未苏醒?”
望着床上消瘦的女孩儿,汤大老爷的心一阵一阵地痛。
他是武将,不得离疆太久,本来阳平县疫灾一事,行程已被搁置,如今回府,又得知女儿昏迷不醒的噩耗,他心已然是乱了。
“老夫也不知晓。”华太医将竖在汤宛嘉手上的一根针收了,摸着山羊胡子叹气:“许是那让六小姐惊吓之事反复萦绕于六小姐脑海中,叫六小姐困于其中,无法醒来。”
“这还需六小姐,自行破解。”
陆氏是不爱哭的,可瞧着床上动也不动的女儿,却还是抹了泪。
“宛嘉她,不过八岁……”
环着陆氏,汤大老爷叹了口气:“你我初回府,风尘仆仆,还是先去拜见娘,梳洗一番后,再来陪宛嘉。”
陆氏掩着面应下了。
约摸午时,汤大老爷才挽着陆氏来看汤宛嘉。
“宛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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