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完全地开,她就已出了家门,不想跟蒋安说些道别的煽情话,也不愿听他多余的嘱咐。
与预想的不一样,她以为自己会先到的,男孩却早已在约定好的车站里睡了一宿,对于高中生来说,远行的确不是一件自由的事,她有蒋安托底,但是叶骆诚有什么呢?独生子女通常要一个人承担所有,承载那溢出的容易让人窒息的爱,背负那过多的沉重的各种责任。
许多父母都是第一次当父母,所有孩子都是第一次当孩子,按这比例说,父母亲要比孩子有智慧的概率大一些。
走近他,不太舍得将熟睡的男孩拍醒,索性也坐下歇会。两人的行李都不多,各自一个背包,像极了电影里的backpackers。
不管外边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候机大厅里灯火通明,夜幕不会在这降临,黄昏也不在这里诠释浪漫,黑夜要与白天交替,行人们就将歪下去睡了一夜的头儿轻轻抬起,仿佛用力一点点,脖子就不属于他自己。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耳边,侧着脖子去看,见男孩从的魂从梦里逃出来了。
“醒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女孩的额头凑近男孩的额头,双眼瞪着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那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
打了一哆嗦,随即会心地一笑,不知道接下来这段旅行会有怎样的际遇,但是他很期待。
赶早班的人很少是匆匆忙忙怕延误的,一般都在就近的酒店,甚至机场的凳子上过夜了,前一晚是没有熟睡的,他们都渴望着下一站,在梦里也提前踏上了旅途。
“施晚!”
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大家都抓起随身背包,抬起头去看这位在大厅大喊一声的男孩。
“怎么了?”
“好像有人在叫你?”
“我也听到了,还以为是错觉。”
他们同时站了起来,随着人们弹出去的方向,也往大厅入口望去,那儿有几个人小跑着,去洗手间的,着急找电源给手机充电的。那其中一个漫无目的的,就是蒋安了。
“我哥?”
“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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