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初介绍完她,便转向顾凛城。“哥,她叫时宴,时间的时,宴会的宴。”
时宴。
依时节举行的宴会。
倒是个好名字,想来她父母是个有文化的人。
顾凛城轻易得到属下查了一夜的信息,迈步走向门口越来越紧崩的女孩。
大厅很大,他腿很长。
走过来需要十几秒钟。
这十几秒钟,她也许可以离开这个房间。
顾凛城浅灰的眸子,注视着崩到临界值的女孩,在她要有动作之前,伸出手。“你好宴宴。”
准备跑的时宴:?
也很意外哥哥这么温柔的顾蕴初:?
哥,你叫我都没这么亲密啊!
夏思远看客客气气的顾凛城,抓狂的抱头。
啊!
他要崩不住了!
快报警!快把这个砍头怪抓起来!抓起来!
不是跑就是打的时宴,看面前冷峻的男人,以及空中修长宽大的手,满心疑惑。
他不认识自己?
对,他应该不认识自己的。
进城那晚,是自己第一次见他。
当时黑灯瞎火,他又精疲力竭,而且还在那种凶险的情况下,他哪会留意自己长什么样?
至于昨晚追自己的那些大兵,大概是他们发现自己黑户的身份,准备把她抓住遣返的。
时宴看他伸过来的友谊之手,犹豫许久。
最后迟疑的抬手,握住。
干燥,温暖,还有常年握枪的薄茧。
和记忆里一样。
时宴看神色如常的顾凛城,以及他身边的顾蕴初,绯唇微张,干涩道:“你好……哥哥。”
淡淡的,柔软的嗓音,似沾染着手里野花的香味,空旷宜人,听着非常舒服悦耳。
听到这声哥哥。
顾蕴初笑得露出大白牙,心想不妄她这一路上的谆谆教导。
夏思远则一脸见鬼的表情。
他想快点把这个家伙抓起来,一点也不想跟她共处一室!
可是对付这种战斗狂,必须小心,不能打草惊蛇。
但是他真的快要顶不住了!
顾凛城没理会面容扭曲的好友,握着比想像中要柔软的小手,瞧着女孩仍旧充满警惕的墨色眸子。“欢迎来玩。”
时宴顿了下,点头。
等他们握完手,顾蕴初便讲:“宴宴,旁边这个像傻子的人,叫夏思远。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可以忽略他。”
夏思远心想,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蕴初,招呼好宴宴,哥去做饭。”顾凛城说完,看门口还是不动的女孩。“花是送给我们的吗?”
时宴立即把花给他,迅速得像扔掉一个烫手山芋。
没有花的遮挡,她手里那把别致的长刀,便完全的展露出来。
夏思远崩着小心脏,逃一般的讲:“我去洗菜!”
说完跑进厨房了。
时宴看奇怪的男人,又看注视着自己的顾凛城。
她想到蕴初教自己的话,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亲和、更讨喜的问:“哥哥,还有事吗?”
这声哥哥,乖巧温驯,天真无害。
若不是看过她战斗的视频,百分之百会被她骗到。
顾凛城眯了下眼睛。“没事。”他看手里快蔫掉的花。“花很漂亮。”
“哥哥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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