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愣了下,立即背着小包大步跟上。
这座桥因为时宴的原故,两边摆摊的人多了,走的人也多了,使它不像单纯供人行走的桥,更像个小集市。
很影响市容,但只要不影响通行,也没人愿意出来管这事。
现公民见来接时宴下班的顾少将,全都纷纷自动让出路。
他们一边抱以崇敬,一边压着声继续骂时宴。
时宴没管他们,单肩背着包,看前边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昂首阔步的追上。
挽住他手!
顾凛城看仰着头,眼里映着星光,肆意昴扬的女孩,又看了眼周围的人,没说什么。
他下了桥,走到车边便抽出手,把小折叠桌放到后排。
时宴站在路边看他,等他放好才上车。
她坐到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想到什么,转头看开车回家的男人,要求的讲:“以后这副驾,只能我坐好不好?”
顾凛城斜眼瞧她。
时宴回忆的讲:“她们说男人的副驾驶,只能是老婆坐的,妹妹都不行。”
“还有,你得每天跟我说晚安。”
“每周要跟我约会一次。”
“约会要送花和巧克力。”
“还要经常出去旅游。”
顾凛城平静的听着,专注开车,没有回应。
时宴大方讲:“算了,你肯定做不到的。”
这些普通情侣做的事,她不太感兴趣。他能做到,她会开心。要做不到,也谈不上落差。
她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她们酸自己时说的,说她肯定只是个工具人,顾指挥官不是真心喜欢她。
还别说,她们猜对了。
但那些人没搞清楚,这是追求者应该做的事,简而言之,是她该抄的作业,但她却拿来要求顾凛城做。
时宴一点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在想自己现在有点霸道总裁那意思。
有些飘的她,看开车的顾凛城。
从侧面看,他这张刚毅落拓的脸,配上这身禁欲的制服,尤其是当他浅灰的眸子看过来时。
啧。
他冰冷的眸子,能让绝大多数人冷静甚至寒冷,却也能让人生起某种强烈的不甘于驯服的逆反。
一般人是不敢的,任何不被允许的想法都会被他冷冽的气势与强大的气场摧毁得一干二净。
可时宴是谁?她不是一般人!
时宴想干就干。
她撑着座位挺起腰,膝盖半跪在座位上,眼睛紧盯着他俊帅的脸。
一、二、三!
时宴找准时机,扑上去!
只是想亲下的时宴,做了猛虎扑食的准备,但还未出发便失败了。
顾凛城伸手挡住她脑袋,沉声讲:“坐好。”
言简意赅的两字,带着极严厉的震慑。
时宴挣扎了下,避开他的手又要再扑。
她还不信了,亲一口有这么难的。
顾凛城在她凑过来时,抬手挡在脸前,再次阻止她的逾越。
时宴动作很猛,没收住,绯红的唇直接亲在他干燥的手心上。
不管了,反正是亲着了。
时宴在他手心上吧叽了下,坐回去,冲他挑眉笑。“哥哥,口感怎么样?”
口……感?
要说口感,应该是采石场那次才算。这次连脸都没亲到,就亲个手,能有什么口感可言。
不过亲过的手心,除了留下让人心悸的柔软,还有让人烦躁的灼热。
似被火烧着,被开水烫到。
而这种感觉一时没有消失,时刻提醒他它的存在。
顾凛城将手搭在方向盘上,忽略手心的滚烫,深沉的讲:“下个月零花钱没了。”
平静的话似寒意中的风,带着沙哑与绻缱,叫人心惊又让人回味悠长。
时宴可惜了阵。“这一口好贵。”
她这话一出,顾凛城的脸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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