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看拿着长刀,穿过车海向这边跑来的夏思远讲:“等一下。”
他们只隔两三百米了。本来马上可以拿到东西,但底下一出现丧尸,本缓慢挪动的车彻底不动了。
夏思远听到大家的惊呼,下车看到底下的情况,便立即拿了后座的长刀,往显眼的婚车跑。
现情况还不是很糟,如果砍头怪愿意出手的话,应该很快能控制住。
顾蕴初看到朝这边跑来的夏思远,打开车门,让他快上车。
拼命狂奔的夏思远,钻进车里把刀给女孩,就气喘吁吁的焦急讲:“砍头怪,快!”
时宴看跑得面红耳赤的夏少爷,接过刀,对催幸讲:“走吧。”
催幸讲:“好的夫人。”
夏思远见车子飞起来,错愕的大吼:“不准开车,你们快下去救人!”
顾蕴初看忽然强硬起来的少爷,诧异片刻就讲:“你去。”
夏思远听她干脆的话,怔愣的瞪她。接着他将顾蕴初按倒座位上,看她那边无动于衷的女孩。“你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时宴看怒气冲冲,语气充满质问的少爷,漠不在意,没有理会。
催幸也没有听他的话,启动飞行模式,离开高速路面。
夏思远见他真开车走,气得低骂。
他一没实权,二不能打,除了发脾气大骂,也没其它办法。
顾蕴初看气愤的夏思远,理解他的心情,可害怕大过这种英雄主义。
她安慰的讲:“别担心,救援很快到了,我们就算下去也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另个总统阁下与大将军肯定已经到基地了,你要让他们等我们吗?就算他们愿意等,也别忘了这是直播,全帝国的公民都在看着,新娘要去到基地才行……”
时宴在顾蕴初说的时候,平静的望着已经推倒校门,涌进校区的丧尸。
下边早已失去秩序,犹如人间炼狱。
可这对城外来讲,不过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而且,这只不过是两年后的一次小小预演。
时宴清晰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况且她也不想改变什么。
她不是救世主,只不过是偷得一次机会,来完成上辈子所遗憾的事。
正在她要收回视线时,看到随同学跑出来的人,忽然定住。
是在她那里做指甲的小女孩,叫什么去了?
时宴回忆那天自己被骂上热搜的事。
她说沉得住气的人,都是干大事的人。还说应该接受任何不合理的事,并要快速找到它们合理化的原因。
就是这两句话,让她深刻感受到这座城市的教养与文明,甚至有一瞬间爱上这里。
时宴努力回想那个下午,她逆着阳光说的那句话。
她说她叫什么去了?好像是姓夏,自己还拿她跟夏思远比较过。
对了,她叫夏抒。
时宴看拉着同伴,镇定逃跑却惊慌迷失方向的女孩,抬腿踹开车门,跳了下去。
顾蕴初还在开导夏思远,听到动静返头,就看到那雪白的裙摆滑出车门,惊得大喊:“时宴!”
这是在飞行道,距离地面四五十层楼高啊!
她就这么跳下去,就这么跳下去了!
顾蕴初慌得扑到门边往下看。
夏思远愣了下,接着怕她掉下去的将她拖回来。“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都你!你一个大男人,有本事自己去救啊,干嘛叫她去!”顾蕴初一边骂一边打他。“宴宴要有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后面两人吵起来的时候,催幸看了眼跳下车的白色身影,跟着降低高度追上去,同时对无线电里的人讲:“全员做好准备,第一任务是保护小鸟。”
“收到。”
主婚车后边跟着的车不再保持队形,全都迅速下坠,以最快的速度停到学校附近,加入战斗。
高速上或哭喊或围观的人,看到从主婚车上跳下来的人,以为是少将夫人不小心摔下,错愕得惊呼大叫。
他们望着那抹划过天空的白色,全都捏紧心弦大气也不敢喘。
虽然他们觉得这个女孩配不上顾少将,可是在婚礼当天发生这样不幸的事,实在是非常叫人痛惜。
可不等他们婉惜祈祷,从高空跳下来的人,踩在他们手边的护栏上,再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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