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听到吕一川的话,转过身,手中的长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
“好歹也算是老江湖了,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懂,那便只能一个不留了。”黑衣人语气轻松,放佛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
吕一川阴沉着脸,冷声道:“笑话,我不说,你就会放过我们?别废话了,动手!”
说完,吕一川大吼一声,跨出一步,恐怖的气势爆发,双掌连环拍出,一掌强过一掌。
“老钱,你马上走,去总舵!告诉帮主,我吕一川要邙山剑派给我陪葬!”吕一川一脸决然,眼睛都红了,大吼道。
“跑得掉吗?”黑衣人却是毫无担心,他脚踏七星,身形如鬼魅,手中的长剑挥出,立刻就吕一川交上手了。
“那就试试看!”剩下的几位堂主,此刻也跳了出来,和吕一川一起动手。
“舵主!我……”钱原双目通红,他知道吕一川的意思,他们所有人拖住黑衣人,让自己逃出去传递消息。
“快滚!你死了,老子到地府都不会原谅你!”吕一川一拳横扫,黑衣人却轻松避开了,反手一剑,立刻在他身上添了一道伤口。
钱原见到这一幕,双目欲裂,他紧捏了下拳头,牙齿都要崩断了。在这里的都是他的兄弟,让他一个人先走,比死了还难受。
可是,他清楚舵主的意思。他身为暗堂堂主,擅长身法,逃走的希望最大。如果都死在这里,消息传递不出去,那就真的白死了。
“待我将消息传出去,在下来陪各位哥哥!”他还是猛地转身,一拳轰碎了墙壁,随即一闪消失在原地。
“狗日的封如世,邙山剑派,你给老子等着!”
……
夜晚,张府内。
“轰隆!”
一声巨响,郑忠祥一掌拍在桌子上。
檀木桌子直接被拍的四分五裂,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欲裂。
“邙山剑派,老子和你不死不休!”郑忠祥此刻,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大步朝门外走去。
他要杀人!
杀尽邙山剑派的人!
“怎么了?郑叔?”张青山急匆匆的赶来,见到这一幕,立刻皱紧了眉头,赶紧拦住郑忠祥,问道。
“邙山剑派今日突袭三河帮,尚阳府分舵,除了暗堂堂主,无一人生还!”
张青山眼珠子立刻就瞪大了,瞳孔一阵的收缩,邙山剑派这是要和三河帮全面开战吗?
“我和你一起去!”张青山深吸了口气,说道。
“府上需要人镇守!”
“真定他们三人就可以了。”
郑忠祥没有在说什么,大步走去。
正阳街,分舵内。
此刻衙门的人,已经将这里完全封锁。但是,分散在外的帮众,此刻全部赶来,围在外面,神情激愤。
郑忠祥闷着头,走进了院子内。楚学山唐凡亲自在此勘察现场。他们见到郑忠祥,立刻上前,轻声道:“节哀!”
郑忠祥一言不发,没有理会他们。他走进来,泪水立刻就冒了出来。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事。从未软弱过的郑忠祥,此刻泪如雨下。双眸血红。
他一步一步的走着,脚下全部都是尸体,血流成河。凡是在分舵内的帮众,无一生还。有些还是十多岁的孩子,此刻都倒在血泊中。
这些许多他都认识,负责伙食的老张,老马……一直跟着吕一川的毛头小子冯小三……
上午还笑着和他打招呼,此刻,全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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