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值得我拼尽全力去做的事,那一定是守护你所渴望的一切如你所愿的愿望。
那个夏天从院校毕业的范良正为找工作烦恼着,家里面的人就在拜托关系后把他安排到液化厂上班。他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去上班,因为他就是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不论是对待自己的工作还是自己身边的朋友,他无疑都是一个有责任心和讲义气的人。
“喂,小哥,能让我给你看看相吗?”
像往常那样下班走工厂区的范良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戴着墨镜的男人,他指了指自己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男人看上去30岁左右,一张脸的痞帅,就像是过惯了四海为家的生活的侠客,他摘掉自己的墨镜看着范良笑了笑问“这里除了我跟你以外还有别的人吗?”
范良打量着这个跟自己搭讪的男人,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不像骗子,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所以范良还是有些警惕。于是,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他笑了笑拒绝到“不用了,谢谢。”
男人笑了笑走到范良面前,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到范良手里。
就在范良准备看看男人递到自己手里的名片时,男人突然靠在他的耳边冷冷的说“年轻人,你的这份工作不适合你,而且还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所以,如果你想换工作的话就打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
范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名片,然后又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的男人。他在心里感到有些排斥,于是他
将名片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范良回到家后,先下班的未婚妻董月月,看着很没有精神的他问“怎么了吗?看你一点精神都没有?”
范良看着在担心自己的董月月,他笑着说“哦,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董月月很是体贴的说“累了的话,那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等饭做好了我叫你。”
范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回到了房间里。他一下躺倒在床上,可一闭眼,他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和那个男人贴在自己耳边讲的那些,对于马上就要结婚的他来说极为“不吉利”的话。
范良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心里面越想越不安的他一下从床上起身,准备出门去将那张被自己丢掉的名片捡回来。
董月月看着急匆匆准备出门的范良问“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又要出去吗?”
范良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对董月月说“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吃吧。”
范良跑出门时,外面已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他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就往自己工作的液化厂赶去。一下车,他就赶忙跑到自己丢弃名片的那个在液化厂门口的垃圾桶里翻找起来。
门口的门卫大爷看着范良问“小范,你是在找一张名片吗?”
范良放开自己正在翻找的垃圾桶,他跑到门卫室窗口看着坐在门卫室里吃着饭的大爷一脸疑惑的问“柳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找什么?”
大爷把那张名片从出入登记册的夹子里取了出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之后递到一脸疑惑的范良面前,笑呵呵的说“就是之前跟你在门口说话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在你离开后交给我的,而且他还给了我两百块钱的辛苦费呢.....出手还真是挺大气的....呵呵....”
范良看着一边乐呵呵的说着,一边吃着饭的大爷,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是吗,谢谢您哈,柳叔.....那我先回去了。”
范良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董月月看着他问“你又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后看着更没有精神了,快过来吃饭吧。”
应声坐下的范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饭碗,然后又看着董月月,他想了想说“我想换工作了。”
董月月慢慢放下自己手里的碗,露出一脸不解的,她看着突然就说想要换掉稳定的工作的范良问“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换工作呢?这份工作挺好挺稳定的啊?”
范良握紧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想了想说“就是因为我想到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应该把工作换了。”
董月月看着向来不会随便做出出格的决定的范良,她想了想问“除了这个理由外,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范良想着那个男人的话,那样荒诞的说辞连自己都不相信,现在要是说出来的话会有人信吗?在纠结了片刻后,他缓缓的说“我已经早到新的工作了,待遇不错,比在厂里的工资高得多。”
董月月盯着范良看了一会儿后,她笑了笑说“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我肯定是会支持你的。但是,你要怎么跟家里的人说,毕竟这份工作也是他们托关系给你安排进去的。”
见董月月并不反对自己的决定,心里面顿时放松了不少的范良笑着说“没事,他们那边我会说的。”
就在范良辞职后的第二天,他所在的那间厂区在他该去上班的那个时间段发生了一场大爆炸,造成了十多人的伤亡。那些全是跟范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当听到消息后,范良一下瘫坐在地上。
董月月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范良说“对伤亡的人我感到很痛心很难过,但是我也很庆幸你没有在那里。”
此时此刻并没有因为自己逃过一劫而感到高兴的范良,捂着脸痛哭着说“啊啊啊......我为什么一样都做不到,我在为自己感到不安的时候.....我为什么想不通会是这样的事.......啊啊.....如果我能想通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他们所有的人逃过了。”
温柔的董月月,慢慢抱住靠在墙脚哭泣得崩溃的范良安慰到“谁都不会想到的,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谁都想不到.....对....谁都想不到,那他是怎么想到的。”范良说着一下从地上起身跑回房间里把包里的那张名片翻了出来,然后又火急火燎的出了门,任凭董月月在后面怎么喊他都像听不见似的。
“喂,请问是度休吗?”范良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嗯....是啊,我是,你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度休慵懒的声音。
“我是前段时间你在液化厂门口见过的范良。”范良对电话那头的度休自报家门说到。
“哟....你小子没事吧,我看新闻知道你在的那间液化厂今天早上的发生了爆炸哦,我还在想你是不是......”度休的声音一下变得兴奋了。
“我想现在见见你,可以吗?”范良忍住自己的激动,用尽量平稳的口气打断了电话那头的度休试探着问。
“好啊,那你直接来我们酒社吧,我就在吧台这里的。”毫无防备的度休对范良说。
“好”就站在古色古香的酒社门口的范良挂了电话之后,便从一旁的花园里,捡了块石头藏在衣服里往酒社的大门走了去。
站在吧台里穿着酒保服的度休,看着才挂电话就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范良一脸兴奋的笑着说“哟,你小子是光速吗?这么快就来。”
范良进到店里,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个时间点似乎就只有度休一个人在。于是,他立马从衣服里拿出刚刚捡的石头紧紧的握在手里,就奔着一脸疑惑的瞪着自己的度休冲了过去。
在度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范良已经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瞪着通红的双眼问“液化厂的爆炸是你弄的吗?你是想要制造恐怖袭击吗?”
度休看着发狂般的范良,他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反应过来的他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哈哈哈哈...你是把我当社恐了吗?作为一个社恐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提醒你呢?”
范良看着被自己抓着衣领的度休那一脸问心无愧但却让自己格外不喜欢的笑容,他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接着,他缓缓的把手里握着的石头放到了实木做的吧台上。彻底没有了理由的他,一下瘫坐到了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抽泣着说“对不起....我只是在为自己什么也没做....找一个像样的理由.....嗯嗯......对不起....他们都是....都是我...啊啊啊。”
度休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他走到范良身边,把自己的手轻轻的搭在哭泣着的范良的肩上说“对不起。”
“你知道液化厂会在我上班的时间发生爆炸,所以才提醒我的吗?”范良坐在地上流着泪看着自己身边的度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上面的人告诉我,必须让你离开液化厂而已。”度休看着在自己面前流着眼泪的范良一脸诚恳的回答到。
范良听着度休的话,他心里更加疑惑了,他一下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好奇的看着度休问“上面的人?什么意思?”
度休想了想回答到“就是我老板。”
想要马上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的范良,看着度休忙问“那....那我可以见他吗?因为.....”
“不可以。”显得有些为难的度休,一脸严肃的打断了范良的话。
“为什么?”范良激动的看着度休问到。
“因为,我接到的指示就只是让你离开你工作的液化厂和在你愿意的情况下让你到这里来工作而已。”度休看着情绪激动的范良回答到。
在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度休看了看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几个女生,然后看着范良笑着说“她们是跟我们一起工作的同事,你以后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你问她们就可以了。”
几个女生走到范良面前,领头的女生看着范良笑着说“你就是休哥说的新同事吗?欢迎你啊,我叫李欣艳。”
“我叫朱维娜。”
“我叫张楠楠。”
范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貌似很好相处的三人说“我叫范良,以后还请多关照。”
李欣艳笑了笑说“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小良子吧。”
范良看着乐呵呵的三人,他虽然很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方式,但他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好啊。”
三人看了看范良,李欣艳又对他说“那我们先去换衣服啦。”
范良点了点头说“哦....好的。”
三人往更衣室走去了之后,度休走到有些在发呆范良面前笑着说“不用担心的,她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范良看着度休点了点头,笑着说“嗯,我知道。”
郑龍是一个特别听父母话的人,用好听的话说那是传统美德所歌颂的孝顺,用带有批判的词语形容的话,可能会被冠以“妈宝”和“愚孝”两个词。因为,只要是他父母帮他做的决定,不论对错、不论是否让人难以接受,他基本上是不会去反抗。
有时他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看他时就像是看到一条爬在地上的可怜虫那般。用他渴望的眼神仰视着站在树梢上,并不是那样在意他的父母摇尾乞怜着,让人觉得可悲又可怜。
但是,那一年他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一个性格比他要帅气得多的女孩陈晨。陈晨是一个很有自己的想法的人,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就有着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幸福小窝,在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窝里,他们相偎相依的渡过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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