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扬笑眯眯的说“遵命。”
看着转身离开的白子扬,施洛丽突然叫住他温柔的说“扬,我等你哦。”
白子扬笑着点了点头说“嗯,等我哦。”
白子扬走到卫兰身边笑着说“我们到庄园外面那间咖啡厅去坐一下吧。”
卫兰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啊。”
就在院子的门慢慢合上的缝隙里,一个黑影慢慢的从绣球花丛里的树后面走了出来。
卫兰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白子扬,她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路问“你已经向她求婚了吗?”
白子扬笑着说“嗯,等洛洛毕业,我们就结婚。”
卫兰慢慢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她抬起头环顾着道路两侧的箱灯,面无表情的说“你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温柔了很多,也会笑了。”
白子扬笑着说“对啊,从认识洛洛了之后,公司里那些叫我“地狱冰王”的人变得越来越少了。”
屋子里的灯一下熄灭了,坐在床上看着书的施洛丽,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手电筒功能打开。她从床上下来,一边往客厅走着,一边呼喊“佩恩....佩恩....停电了吗?嘿嘿嘿.....真傻,都停电了,佩恩哪里还会回答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施洛丽哼着小调给自己壮胆,哼着哼着她又开始自言自语“嗯....是不是那个家伙又要戏弄我,我得保持警惕,可不能再被他吓着了....”突然,一只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肩上,“啊......”吓得大叫一声的施洛丽,倒退着靠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她手里的手机也一下掉到了地上,散开的光打在了那个身影的身上。只见他戴着黑色的口罩,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就像是从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来的死神。
施洛丽靠在墙壁上,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她看了看那把冷冰冰的刀,然后又很是惶恐的看着那个身影,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能告诉我吗?我会尽量帮你的。”
那个人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电话,然后把电话递到施洛丽的手里,用沙哑的声音的说“打给白子扬,让他回来。”
施洛丽又再一次的看了看那人手里拎着的刀,她一下变得慌张恐惧起来,因为比起自己受伤,她更加担心这人会伤害白子扬。她用发抖的手慢慢的接过电话,然后看着那个人试探着问“你找白子扬有什么事吗?”
那人用手里的刀沿着施洛丽的腹部慢慢的上滑到她的脖子位置,用刀尖顶着她跳动的动脉冷冷的说“别啰嗦,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
施洛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满满的杀意,她惶恐不安的游说“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有什么事吗?如果他无意间有伤害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也请你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那个人握紧了手里的刀,一下把刀尖顶到施洛丽的脖子,然后又指了指施洛丽手里的电话,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别废话,给我叫他回来。”
刀尖已经刺破了施洛丽的皮肤,她颤颤巍巍的说“你冷静.....冷静点.....我马上打。”
卫兰看着跟店员说等自己离开时,给自己打包一杯柠檬茶的白子扬,她冷冷的问“是要给她带吗?”
白子扬温柔的说“对啊,洛洛她很喜欢柠檬茶的。”
卫兰用手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子上写着“去死”两个字,冷冷的说“是吗?”
慢慢的把电话拿到眼前的施洛丽,用眼角的余光环顾着四周,就在那个人等着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一下用手里拽紧的电话砸到了对方的眼睛上。然后,又在对方捂着眼睛之际,她用力将其推开后,就跑进了旁边的洗手间里。
施洛丽瘫坐在洗手间里的墙脚,那个人在门口捂着眼睛,用自己的身体使劲的撞着门,他手里的那把刚刚刺穿了施洛丽颈动脉的刀正在滴着血。
“白叔,有人要伤害扬,您们一定要小心。”一直很怕痛的施洛丽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流着眼泪盯着把门撞开后,拎着刀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的身影费力的说着。
那人看着靠在墙脚手臂和白色的裙子全被血染红了的施洛丽,他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他用手摸着疼得满头大汗的施洛丽的额头,冷冷的说“你这个女人,就算是自己死也要保护他吗?怎么一点也不听话,我还准备在你打完电话后,一刀刺穿你的心脏,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有什么痛苦。好了,现在很痛吧,那我马上帮你解脱。”他说着就把刀慢慢的刺进了满头大汗,喘着气的施洛丽的心脏上。只有最后一口气的施洛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瞪着他流着泪说“别伤害他,求你了。”
那个人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施洛丽,他轻轻的挣开施洛丽拽着自己衣角的手。他慢慢的捡起掉在血泊里的电话,然后丢到了一旁的马桶里,他蹲在靠在墙壁上瞪着眼睛的施洛丽身边。他伸出手轻轻的合上她的眼睛,有些惋惜的自言自语起来“可惜了,你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人。”
“扬,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我马上到家了,您要过来吗?”白子扬手里拎着柠檬茶笑着问。
“你注意每一个靠近你身边的人,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子扬警惕的问。
刚好走上台阶的白子扬撞见了正跟自己打着电话的白朗,他收起电话看着白朗问“白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扬,洛洛她....”神情凝重的白朗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心头一紧的白子扬苦笑了一下不安的说“洛洛做错什么了?没有关系的,我就是专门要帮她善后的啊...嘿嘿嘿。”
“我们先回去吧。”白朗轻轻的拍着白子扬的肩说。
被不祥的预感笼罩着的白子扬回到院子里,他看着在院子里压抑着的众人。他笑了笑问“洛洛呢?我给她带了她喜欢的柠檬茶。”他说着向门口走去,只见马诗朋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瞪着夜空。
对这样的场景莫名感到熟悉的白子扬看着满手是血的马诗朋,堵在喉咙里的话半天才问出来“你怎么坐在这里?怎么了吗?”
马诗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然后慢慢的看向白子扬瞪着眼睛流着泪白子扬手里的东西一下全掉到了地上,他回过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白朗,白朗慢慢的低下头说“洛洛在洗手间,我已经叫他们来了...要不就...”
在白叔无法说完的话里,顿时觉得头晕目眩的白子扬的进到了屋里,他循着让自己无法呼吸的血腥味,拖着缓慢的步子慢慢的来到洗手间门口,看着那张靠在墙壁上,苍白的脸。白子扬脚下一滑坐到了地上,他的心就像被扯出了体外一般,眼泪从他通红满是血丝的眼眶里一颗颗的滚落出来。他挣扎着用尽身上的力气,爬到血泊里,用颤抖的手抱着施洛丽的头,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瞪着眼睛的白子扬用脸在施洛丽的头上蹭着,流着泪笑着说“别玩了,你不是要等我回来的嘛......嘿嘿嘿...你不是要检查我有没有做什么色色的事吗?你说的啊,快起来了.....啊啊.....”他说着在施洛丽苍白的脸上亲了起来,当亲到她冰冷满是血腥味的双唇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捧着她的脸大哭了起来。
听到白子扬的哭声,院子里的古梦瑶和严子沫接连着瘫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马诗朋慢慢的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可刚起来还没有能迈出一步,就又瘫倒在了地上。
林小雨慢慢的蹲到严子沫的身边,流着泪慢慢的把她抱住。白朗轻轻的扶着掩面痛苦的颜琴,林美美看着抱着坐在地上哭得喘不过来气的马诗诗的严杰,他流着泪紧紧的抱住马诗诗的头。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与此时此刻的伤痛,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
月光倒映在湖面上,在林间乱窜的风卷着白光,不知道要跑到哪里。躺在床上满脸书卷味的人,突然睁开双眼。他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般,流着眼泪第一次自言自语“蝴蝶....蝴蝶还是死掉了吗?”
白子扬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等着做事的几人,他紧紧的抱着已经冰凉的施洛丽,他用满是血的手指靠到自己被沾满了血污的嘴唇上低声的说“嘘,她正在睡觉呢,我们都别吵到她”
白朗抹着脸上的眼泪说“扬,大家都在外面等着的。”
白子扬慢慢的起身,白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了的他蹒跚着抱起施洛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流着泪笑着说“好了,我带你去换衣服,你是最漂亮的。”
看着抱着施洛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白子扬,她长长的发丝上还滴落着血,无能为力的众人悲恸的看着。白子扬摇摇晃晃的抱着她走向后院的地下室入口,拎着箱子的几人跟在他后面,白朗也从房间里拿出白子扬的衣服跟着走了去。
白子扬坐在像冰窖一样的地下室的地上,他呆呆的看着几人围在躺在手术台上的施洛丽。已经退休的老法医老应头在检查她的伤口,并把所有的情况登记在手里的本子上,接着把本子递给了旁边因为要写侦探小说而到自己手下干活的七少手里。
两人走到白子扬和白朗身边,老应头看了看白子扬,又看着白朗说“老白,这手法跟五年前那次是一样的。”
七少想了想问“师傅,那这次也是“影”做的吗。”
旁边的白子扬慢慢起身,他目光呆滞的走到手术台边上,他看着躺在手术台上。伤口已经被缝好的施洛丽,他回过头看了看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的白朗三人,目光呆滞的说“应叔,谢谢您,您给她缝合的伤口就像给我妈妈缝合的那个一样,都很漂亮。”
老应头关心的说“扬,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七少慢慢走到白子扬身边,他轻轻的把手搭在白子扬肩上说“扬,对不起,要是那次我们没有让影跑掉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吧。”
白子扬流着泪说“不,是我害了她,跟谁都没有关系。”他说着看了看站在一旁拎着黑色礼服的化妆师应瑶笑了笑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来给她清洗一下。”
应瑶看了看几人,她把手里的礼服和化妆箱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红着眼眶说“扬哥,你弄好了之后,叫我就可以了,我们一直在外面等着的。”
白子扬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声“啊...”
白朗把白子扬的衣服放到了一旁的浴室里的沙发上,并在大浴池里放上了水,随后几人就缓缓的走出了冰冷的地下室。
白子扬慢慢的脱掉施洛丽被染红的衣服,抱起她一起走进了房间里的大浴池里。施洛丽静静的靠在白子扬的怀里,就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白子扬用水冲洗着她身上的血污,把脸靠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笑着说“你也把我丢下了,你们两个还都是喜欢对我说一些跟谎言一样的承诺。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才好....”白子扬说着往她的唇上亲吻着,但施洛丽的“冷漠”让渐渐崩溃的他低声压抑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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