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簿沉声道:“来人,将何枞、周子炎一干人等拖下去。”
张主簿将唐文坤、八宝如意阁的账房,以及受害人江笑笑和秦婉柔排除在外,其余参与到此次事情中的人是一个都没落下。
本来账房他也不想放过的,但这般做不就相当于是在自打脸面吗?
所以只好将他排除在外。
却说账房听见东家的话后,眼睛微亮,他怎么没想到这个?
不过眼下再改口,就显得太刻意了。
他已经把东家得罪了个彻底,再攀咬何枞东家也不一定会承情,倒不如豁出去将东家拉下水。
若是不把东家攀扯出来,恐怕等此事了却以后,第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
账房眼睛闪了闪,“大人,您不能如此武断啊!”
江河眉眼深沉,如果此时有人告诉他,唐文坤和张主簿不是串通好了的,他都不可能相信。
借口如此拙劣,且也没有得到印证,便准备直接把人的嘴给堵住?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八宝如意阁的账房先生竟然也转头攀咬起了唐文坤。
江河冷笑不已,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八宝如意阁里的人,有一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至于酒楼另外一半的人品性如何,江河不做评论。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八宝如意阁上至掌柜、掌勺大厨,下至账房……心眼都多得跟个筛子似的,指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出卖了。
唐文坤落到如此境地,江河并不同情,只觉得他活该。
“怎么这样啊?”
“何枞不过是一个厨子,哪里来的能耐抓住账房的把柄?”
“就是!眼下都到了衙门了,还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中捏着啊!”
外面的人群不顾日头毒辣,就顶着烈日,对着几人评头论足。
这么一番审问下来,大家也看出了门道,何枞的所作所为,肯定是通过了唐文坤的授意,否则哪能掌勺大厨和账房都说是他呢?
况且字迹也证实了是账房的,如果没经过唐文坤的允许,他敢擅自挪用银钱吗?
不能的吧!
且唐文坤自己找的理由就很蹩脚,奇怪的是这主簿还真就信了,连取证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就准备把人拖出去打板子。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们是比不上唐文坤了。
要说这中间没有什么内情,他们可不相信。
周秋菊急了,这事儿明显就能看出有唐文坤参与的痕迹啊,他怎么能将唐文坤排除在外?!
江笑笑眉头紧锁,如果不趁着这次机会,将八宝如意阁的东家按下去,万一等到哪天他们心神放松的时候,出来搞事情可怎么办?
她没忍住。
“大人,凡事都讲究个证据。
唐掌柜说是何枞污蔑他,但如今白鹿书院的前辈已经证实了,况且这位账房先生也不打自招,点名指出了是受唐掌柜的指使,你怎能独独将他排除在外!”
秦婉柔不甘示弱,“就是,要不是我俩机灵,指不定这会儿连小命都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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