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陈秀荣眼中明显有些失落。她缓缓坐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白颜辉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居然突然在花园晕倒……”陈秀荣面露不解。
“你当时是不是说那位大人的坏话啊~”司冉悠悠的提醒道。
“啊!”陈秀荣了然,“嗯……对……”她是在痛骂那个妖道,什么大国师?
“以后说话注意些吧~我可不是次次都有功夫来的,而你们皇宫也不是次次都有续命灵芝的~”司冉懒洋洋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个大爷。
这个女子未免过于随意了些……但毕竟是救了自己妹妹的人。黑袍男子上前,双手作揖,“在下陈玉哲,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好说好说~”司冉摆摆手,“也是缘分。”就算不求她,她也得对目标人物负责啊~
“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
“能否留在宫中?”陈玉哲抬眼看她,女孩眼睛亮晶晶的,却给人妩媚之感。
“好啊~”司冉点点头,“但我有点疑问,你们这个国家……一个修行者都没有?”书上说,宗门与国家本就是合作关系,互相输送人才。如燕北这般的大国,肯定会有十几二十个修行者参与朝纲,为国分忧。
“没有。”陈玉哲面色难看,仅剩下的,唯一一个修行者,也就是他们的母亲,也……仙逝了……
看他这副模样,司冉摸了摸下巴,“好,但我有条件。”
“请说。”
“我要两颗月清珠。”司冉竖起两根手指。
“月清珠?”显然,这个名字对于他们很陌生。
“就是城墙上挂着的蓝色珠子。”司冉道。
“城墙上……”陈玉哲微微蹙眉思考一番,“好。”他点点头,只是两颗珠子,他回头差人去找就是。
“嗯~”司冉只觉心情愉悦,她拄着胳膊,“那我现在就在这待着了?”
“嗯。”
“那……工钱怎么算?”曾几何时,她居然也为这些身外之物愁了……司冉在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
“工钱好说,只要舍妹无恙。”陈玉哲认真道。
“好~”反正在此有吃有喝又有穿,工钱嘛,有点是点,反正都是身外之物,多点就对小野孩儿好点。少点……那小野孩儿去喝西北风吧~
双方达成协议,司冉也就在此住下了。
入住公主寝宫的第一件事——画符。
这回的符,是司冉从书上学来的,经过两百年演变,潭门已经将符画得出神入化了。就连她都不得不感叹一句,画的却是好。
画好符,只需注入一点点灵力,就能带动整片区域。
司冉分别为公主寝宫,太子寝宫画了一个,并交给太子陈玉哲一支箭防身。
夜晚来袭,宫外风声阵阵,如鬼哭泣。
屋内,烛灯扑朔闪耀,渐渐有些暗淡。
“莫姑娘……”陈秀荣早上睡的太多,此时反倒睡不着了。
“嗯?”司冉就在隔间的榻子上,听声音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你与陶巍……”
“公主认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们俩就是什么关系。”她悠悠道。
“我……”陈秀荣努了努嘴,“我以为你们是伴侣关系,你们也是吗?”
“嗯……嗯哼~”司冉轻笑,“公主这般以为,那便是喽~”
“……”陈秀荣不答话了。
“公主啊~陶巍不喜欢你。”司冉道,“既如此,你何必单恋一个人?看看你周围,白颜辉不久挺好吗?那么在乎你~”
“他真的很好……我从前也想过与他一起……”陈秀荣缓缓说道,“但……陶巍出现后,我便没了那心思……我是个坏女人吧?”
“嗯。”都许人家终生了,半路还反悔。
“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陈秀荣长长呼出一口气,“大概……是一见钟情?”
“也许是你中蛊了。”司冉身为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心虚之感,“我这又一个瓶子,只要你将你与白颜辉的头发放进去,你们两人就会产生爱慕。怎么样?想不想试一试?”
“你还有这么神奇的瓶子?”陈秀荣精神大震,“我明日就叫陶巍来!”
“公主真的确定……心中之人是陶巍?”司冉悠悠问道。
陈秀荣一愣,眼前浮现出白颜辉的身影,但下一秒便被陶巍所覆盖。她微微点头,“嗯……”
“看起来还是不确定呢~真心喜欢一个人,可不会踌躇~”司冉嘿嘿一笑。
陈秀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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