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祺…”
闻许冬儿喊,赵祺手一抖,洗好的碗差点没掉地上。
厨房里就他一个人,他怕许冬儿又上来拧他,他又不能还手。
万一还手把她拧哭了呢,他最烦女人哭了。
“…你碗洗好了跟我去镇上一趟。”
这能去?
若路上不小心得罪了她,不得被她折磨得体无完肤。
“你不是让何钰陪你去了么,我有事~诶,你松手啊,再不松我还手了~”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赵祺后腰突被许冬儿捻起一层皮肉拧着不放。
这女人不讲武德,来偷袭。
赵祺就想不通了,这还是古代女人吗,她不该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吗,怎么哪都下得去手,简直防不胜防。
拉扯一番,在遭受踩脚咬手的暴力打击下,赵祺气冲冲出门往镇上去。
上次他原主爹死时,他当衣服被褥去过镇上一次,记得路,所以他没等许冬儿,往前一顿猛走,甩出她老远。
“哟,赵祺,你还在这慢慢走呢,我以为你早到镇上了。”
后面,许冬儿坐在一辆牛车上追来了,对赵祺冷嘲热讽道。
她旁边还有那个叫三英的姑娘。
三英家酿酒,见天赶着牛车往镇上去卖酒,昨天磨面时许冬儿见过她,算是认识了,便顺路搭了她的牛车。
“赵祺,要不你也上来吧。”三英放慢了牛车,邀赵祺上来。
“别让他上来,车上这么小,男女授受不亲。”许冬儿虽是对三英耳语,但声音大得隔了八丈远都能听到。
三英想想也是,赶着牛车走了。
赵祺气得胸口疼。
这女人前晚上他的床,昨晚进他的房,就在一刻钟前还掐了他的腰,现在居然大言不惭说男女授受不亲,她就不觉打脸么。
一个时辰后,踩着半泥半石子的路,赵祺终于到了镇上。
许冬儿在一家馄炖摊前边吃馄炖边等他。
其实许冬儿不想等赵祺,只想和三英一起逛逛,买些吃食,再顺便坐她的牛车回去。
但三英要卖酒,到镇上就和她分开,往人多的地方卖酒去了,卖完要到傍晚。
她没办法才等的赵祺。
连吃两碗馄炖,许冬儿方觉肚子有了七分饱。
赵祺在一边看着,若不是他受凉未痊愈,胃口不好,他肚里的馋虫能被许冬儿吃东西的馋相给勾出来。
一个馄炖有那么好吃么。
穿来后,就在昨天之前,他顿顿吃馄炖,不是因为他爱吃,是因为何钰只会做这个。
现在见许冬儿故意在他面前吧唧嘴,他真是一点都不馋。
吃完第三碗,许冬儿彻底饱了,起身往街上逛去,赵祺赶紧跟着,看她要买什么好帮着拿。
还是那句话,他眼里得有活。
逛到一个卖香脂的铺子,许冬儿拔不动腿了。
古代护肤品全是纯天然零添加,不仅闻着香,还不伤皮肤,她那张小黑脸急需美白。
上前一问价,一盒香脂要五十个铜板。
不急,咱先算算账,除去吃馄炖的十五个铜板,她还剩八十五,买一盒香脂还能剩三十五,三十五个铜板刚好买一斤猪肉,四斤大米,半斤糖糕。
算完,许冬儿一狠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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