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震惊,而仙玉随即便喊出了最紧急的一声,这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只能靠遂愿金株了。
谁知仙玉的意识便随心内的意志而游走,随即她是想都没有细想,就拿出了手中的遂愿金株,准备用完这第一次救命的机会,也是这最后一次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使用掉。
随即遂愿金株竟也跟随她的意念,发出了璀璨的光华,直接使用上了神通,而毫不犹豫地带动仙玉的身躯就冲到了坚硬的墙壁上,刚好挡在了老人的面前,而老人的头颅也正好就撞到了仙玉娇嫩的身躯上。
而同时,这片遂愿金株竟发出了璀璨的光华,仿佛屏障般将仙玉与这老人围在其中。
并且也有内隔声,外阻音的性能,时间竟然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除了这层金光屏障中,还有屏障内的丝丝动静外,外面的所有人好像都是静态,被定身了一般,谁也听不到屏障之内的说话声。
“为什么不让老朽去死?苍天不公啊,为什么想死都这么难啊?人活着真是太累太苦……”这老人见仙玉挡在了他身前,便悲痛而绝望的说着,同时泪雨倾洒,无尽的忧伤涌入心中。
而身处于屏障之内的仙玉,随即便扶住老人,同情而关怀,又疑惑道:“老伯伯,死有轻于鸿毛重如泰山,您有什么事想不开,怎可如此轻生?”
“唉!自从经过那次莫名其妙的天地震荡,乌云遮日与电闪雷鸣之后,这世间的黑白与真假也早已调换了位置,哪还有正义与公道可言啊!恶霸当道,王法吞没,而这年头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就更是没法过了。”这老人竟目光中升腾起无尽的悲痛之色而说道。
“老伯伯别伤心,您有话但说无妨,天底下还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仙玉郑重而不解道。
“老朽人称李老汉,因家境清贫,老伴又身患有顽疾,不久前更是病得严重,故而老朽便将田产卖作现银二百两以作于应急之用。可谁知,走得匆忙,银两没收好,却不幸而掉落,幸好被那拾金不昧的少年所捡到,并且在原地等失主,也正在老朽想领回银两之时,谁知那刘富商竟不知从何处而冒出,也硬说自己丢失了二百两文银,故而我们两人便争执不下,便同时而告到了县衙。
“而那刘富商本就富甲一方,再加上蛮横无理,却硬要说这锦袋包布皮的二百两文银是他丢失的,老朽真是有理也难以说明,对他们更像是对牛弹琴,这正理到了他们口中却也变成了歪理,这日子如何还能过?”只见李老汉痛不欲生道。
“那你们的县尊,就只知道光拿朝廷的俸禄,却不肯替百姓而主持公道吗?”仙玉眉毛轻挑,愤怒道。
“小姑娘,你是有所不知啊!我们那县令老头,他的眼睛里可只能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的鼻子中只能闻到这香喷喷的酒肉,他的心里也只能装下那漂亮亮的女人,又哪里还能容下我们这些粗布烂衫的贫穷百姓啊!
“他断案靠的是眼睛,只见那刘富商穿着光鲜,而见老朽却……却衣衫单薄又破旧至此……便想当然而推断,穷人出生哪有这锦凤包布皮与二百两文银,这白花花的银子也定然不会是穷人的,故而便断定是那刘富商所丢失的。”李老汉满怀失望之色,悲痛地摇了摇头,同时这苦涩的泪花也湿润了他的眼眶。
听到李老汉的悲愤之言,仙玉的眉宇间闪过凝重的愤怒之色,郑重且摇头道:“真是岂有此理,断案不闻是与非,直觉分出真和假,这可还真是千古第一闻啊!”
“唉!所以说老朽真的是活不下去了,这已然是老朽的倾家之资了。”李老汉万分痛苦道。
“正大光明而秉正执法,秉的就是良心之政,而执的即为天地之法。官者乃上抚天恩,下恤黎民。若其心不正,又何以为民之表率?又何以为民之父母?”仙玉的目光深沉,同时大义凛然而说道。
“老伯伯切莫伤心,请您抬头而看天,今日的天气乃是晴光万里烈阳普照,正是个光明之天。既然天都还有光明之日,那么世间的正义之举又岂能就此而被永久地吞噬呢?人心又岂能失落而沉沦于黑暗之中?再说仙玉也自有办法,此番就以其人之道而还治于其人之身,既然他们喜欢用歪理去取代正理,那仙玉就用歪理使他们就范,定让那刘富商无奈而自愿的将实情和盘托出,并且乖乖地归还于你二百两文银。”仙玉仿佛胸有成竹,心中似乎已经深藏妙计而说道。
“老伯伯,您只须再于他们周旋片刻以拖住时间,小女保证刘富商定能将银子吐出来。”而后,仙玉又补充了一句,交代这老人依计而行事,可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计将安出?
而等仙玉话音刚落时,很快的金光屏障就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复如常,而仙玉在遂愿金株的神通下也隐身而退出了公堂……
“老爷,这银子乃是小民卖田产而所得的救急之财,小民还等着拿它回去请大夫给老伴看病,求求您了,将他判回给小民吧……求求您了……”只见李老汉又悲痛的跪拜在大堂之上,深深祈求着。
“嘟……好大胆的刁民,来人啊,给本官丈打他一百大板,看他还敢冒认银两。”谁知县令竟疾言厉色地怒斥道,还欲以命人丈打这老者。
“爹爹……”谁知正在李老汉要挨一百大板之时,堂外一声亲切且幼稚的声音竟瞬间响起,同时有个年岁不大的小少年,很快的越过堂外的围观百姓,灵活地从官兵围列的缝隙中,轻巧地钻进了大堂之上。
只见这小少年面相长得虽是圆润颇具福气,满身的贵气,不过却是一身的粗布烂衫,恰恰与这面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显得非常违和。
听到这声亲切的称呼时,公堂上的刘富商与李老汉回头,见到孩子的面容时。
谁知刘富商随即面露舐犊情深之色,敞开拥抱的姿势,同时便看向孩子疑惑地问道:“儿子,你怎么来了?管家在哪里?怎么让小少爷到公堂上来了?”
谁知正在刘富商的说话间,这孩子仿佛视若无睹,正眼也不肯多瞧他,好像形同陌路,而恰恰相反,这小孩的目光竟看向于他身旁的李老汉,并且亲切地叫了李老汉爹爹,也很快的钻进了他的怀中。
面对此情此景,这尴尬的一幕,刘富商的目光中涌现无限的疑惑之色……
刘富商苦思冥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儿子竟脱下锦衣华服,却穿成破布烂衫,而且还脱口叫着陌生人爹爹,竟对于他这个亲生父亲却视若无睹……
同时他的心也仿佛被冰冻,一股股无尽的寒意与紧急之色,随即涌向心内。
没想到这亲子虽身在眼前,而此刻却仿佛相隔数万里……
而同时,堂上的县尊与堂外的众百姓也满是疑惑,这明明就是刘富商的儿子刘天裕,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是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孩子怎么就会称李老汉为父呢?
“我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啦?我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连爹都会认错了,赶快回到你爹爹的怀抱中来吧。”这声声急切,悲痛,伤感的话音,顷刻间响彻于公堂内外,很显然这刘富商是被急得吹胡子瞪眼而手足无措了,同时也甚是不解?
而这一幕也使得堂外众百姓议论纷纷,但目光中基本也都流露出痛快之感。没想到这刘富商平日里专横跋扈,专门欺负弱小,霸道而不知欺压了多少无辜的穷苦百姓,今天总算是老天开眼,也让他尝到了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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