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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每到分离时

从未有过的舒服,白露不知多久没有过这种感受——洗完澡的感觉真好。跟之前相比,不止是洗掉了污垢似的,好像也洗掉了中心的不安、烦躁似的。

白露廷已经睡着,空气中弥漫着烟味,窗户打开一扇,好让烟味快速的流失。侧身睡觉难受吗?没有,他睡的非常安静,连呼吸声都很小,白露坐到床边看着他,王琳睡觉时她也这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是年龄。真的,时间真的能使人成长,好与坏都是成长。不作多想,起身将桌面上的书归置整齐,然后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王琳这边,和李杰妈妈聊天,就是回答一些长辈所提的问题。虽说只是一些简单的事,让她更加郁闷之前是怎么介绍她的。

“也好,离得也近,这点路走高速用不到一个小时。”说完又说“你家兄妹几个?就你一个吗?”

“阿姨,有三个。”

“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李杰妈妈说完,王琳庆幸终于结束了。

厨房门口有个几平的面积,放个桌子正好做餐桌,李杰妈妈没来的时候,这里基本用不到,李杰哪里做饭,每次都是在外面吃的。

李杰已经把饭菜放好了,就等入座开始吃了。王琳一看,四个菜,三人吃说起来的确不少,还有自己比肩喜欢吃的土豆丝。礼貌的让长辈先坐下,这才缓慢的坐到旁边。

先是给王琳夹菜,口中不忘说“吃吧,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喜欢就多吃点。”

“谢谢阿姨,您也吃,我自己来吧。”王琳第一筷子菜也是夹给李杰妈妈,脸上保持着笑容,对长辈的礼貌坐到极致。

“这孩子,跟阿姨客气啥呢。锅里还有汤,等下喝点。”说完便看向李杰吩咐一声“小杰,等下盛汤就交给你了。”

李杰还能怎么办,点头应声呗。对于今天来说,已经开始习惯了,对陪衬的理解还是挺到位的。

“你过年回家吗?”看见王琳点头,李杰妈妈又说:“到时候来家里玩,我让小杰接你。”

“嗯,好的,回家了我回去的。”王琳不知怎么回答,先答应再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让小杰接你。”李杰妈妈说完,王琳感觉被套路了一般。

本是观棋不语,饭桌无言。被李杰妈妈硬生生带成你问我答的局面。这倒好,王琳被东问西扯到差点晕头转向了,也不知道李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话。

当时间流逝,桌面上的饭菜越来越少。仔细看,王琳碗里不少,全是李杰妈妈夹的,已经很努力吃了,还是赶不上夹菜的速度,只要碗里少点,李杰妈妈连忙就补上,真的是眼观八方一样。

等李杰妈妈吃的差不多了,抽张纸擦完嘴,这才又说“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用关切的语气问着,顺带看了一眼王琳碗内。

“阿姨,没有的。我下午吃的比较晚,这会不太饿。”说这话王琳都觉得不好意思,好像是因为自己浪费的这些粮食。

不知道李杰妈妈是不是没相信王琳说的,转而又说“没事,你要是不喜欢吃,阿姨下次做你喜欢吃的。”

“没有,阿姨。真的,您做饭挺好的,就是我这肚子争气。”王琳连忙说着,生怕被误会一样。

说完没感觉到不对的地方。李杰憋着笑,他妈妈脸上也闪过笑意,没办法,王琳最后一句真的能使人想入非非。

“真是一个好孩子。”李杰妈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也让王琳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姨,您在这里待几天?”王琳问了从进门一直想问的事。

“我明天就回去了,他爸爸一个人挺忙的,过来我就看看小杰,看到了也就该回去了。”用手将碗筷往里推了推,李杰明事理般收拾起来。

王琳起身欲要帮忙,他妈妈便说“没事,你坐着吧,陪阿姨聊会天。”说完又看一眼李杰“让他收拾就行,本来我和他没什么说的。”

“妈,你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你亲儿子。”李杰显然有点无语,更多的还是郁闷,真的是郁闷至极。

“小琳,我这样叫你,你不介意吧。”直接省去姓氏,叫自己女儿似的。

“阿姨,没事的,您是长辈,怎么叫我都可以的。”

被长辈这样叫,王琳倒也能接受,自己是单名,总是被朋友连名带姓叫到现在,家人不是叫全名就是叫琳琳,小琳还是第一次被人叫。

“我能问一下,你父母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她第一次用询问的语气跟王琳说话。

“我爸往返于城市之间,妈妈偶尔陪我爸一起。”王琳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具体做什么没表达清楚。

“嗯,应该很累吧。”

看神情还想问些什么,王琳先是开口“阿姨,我先去趟厕所。”

她刚点头,王琳立马起身向厕所走去。关上门,坐马桶上拿出手机向白露借东风。

王琳:亲爱的,江湖救急。

白露:大小姐,怎么了?

白露:你这会在哪里?

王琳:这会说不清楚,十分钟后给我打电话。

白露:……

王琳:不不,五分钟就打。

白露:好吧

起身冲了马桶,刚出门李杰妈妈就看向王琳“小琳,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给你找点药?”

“阿姨,没事的。”三个疑问句直接让王琳连忙摇头。

李杰妈妈内心难免嘀咕一句:现在孩子娇生惯养的,自己五谷杂粮吃了半辈子,也不见出啥事。

口中还是关心道:“女孩子家饮食还是注意一点好。”说这话必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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