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心疼鸳鸯与绿柳,也不让她们去挤人堆。不过请老高去找客栈老板,花了数倍的价格,另外要了一些白面馒头过来,几个人省着点掰了吃。
这些天赶路实在累得不成,这馒头好不容易咽下去,鸳鸯与绿柳等人脑袋沾了干草就跟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趟南下之行,实则比前次荥阳行还要吃苦头,这一路下来浑身筋骨都好像要被颠散了。
实则南下最方便的还是行水路,可是静姝到底还想着盘算省一些路费,因而这才选了陆路。静姝睡在干草上,翻来覆去的,觉得身上有些难受,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几人便又继续赶着马车离开了鲁南。几人行了没多久,就突然有人在马车外,说是要求见千芝堂的东家。
静姝狐疑,想着这儿不过才到苏北地界,她在本地也无识得之人,会是谁来求见呢?
待得下了马车,却见是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他那一双眼袋乌黑地浮在眼下,眼睛也被挤成了一条细缝来。
“小的尤纲,在此见礼了。”来人见了静姝,先是郑重行了一礼。
静姝打量他片刻,注意到见他右侧耳垂上埋了一枚不算显眼的银钉。据闻,余杭董氏有世代家养的忠仆,耳垂上便会以此物为标记。
她这人还没到余杭呢,董氏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静姝微微笑了笑,算是回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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