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背后是台阶,根本退不了,眼见苏沁的手就要掐上自己的脖子了,程周氏吓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苏沁回头看了一眼程怜香,那怂货早就吓得晕了过去,而且还尿了一裤兜子。
剩下的,就只有肿成猪头的程彦平和程老头儿了。
苏沁直接一脚把程彦平踢晕,然后走到程老头儿跟前。
程老头儿突然爬起来,对着苏沁砰砰直磕头:“沁娘啊,我错了,我不该猪油蒙了心,想拿你换银子,我不该听李氏的挑唆,请神婆来收你,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起了歹心,想放火烧了你。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沁压着嗓子发出一阵怪笑声,“三条人命,你说放就放?你的命就这么值钱?害死我就算了,舟舟和月月可是你的亲孙子亲孙女,你也狠得下心!”
程老头儿吓得都有些神智不清了,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他们不是我的孙子孙女,不是的,不是的……”
苏沁眉头一挑,“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程老头儿是真的吓破胆了,刚刚那番话已经是他强撑着说完,等苏沁再问,程老头儿眼皮子一翻,也昏死了过去。
苏沁看着倒了一地的程家人,再看看程老头儿,把脸上的鸡血擦掉,再把嘴里的发苦的野花汁吐掉。
随后陷入了沉思。
刚刚程老头儿在万分惊恐下说的话,绝对不是假话。
舟舟和月月不是程老头儿的后代,所以程老头儿能亲手纵火就说得过去了。
再想想程老头儿对原主两口子的态度,也的确生疏冷漠得过分。
原主的记忆里有一件事情记忆深刻,前年,程彦安进山打猎,被程彦平拖累,让一头野猪给拱伤了腰,又从山上滚下去,幸亏被两棵树给拦住,惊险万分地捡了条命回来。
当时程老头儿只给程彦安请了个赤脚郎中,连往县里送都不肯。
还是原主连夜跑到县里,在县城门口守了一宿,等到天亮之后,才从县里请了个大夫回来,给程彦安治好了伤。
程彦安平日里打猎挣来的银子,都让程周氏给要走了,原主身上总共就只有几十个铜板,去问程老头儿要,程老头儿硬是狠心没给。
最后还是原主找村里的同族借了几两银子,才把药钱给结了。
就是打那件事情之后,程彦安开始有些防备程家人,才会在逃荒时驱赶流寇,塞给原主一把匕首。
原主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程老头儿会那么狠心,原来竟是因为,程彦安不是程老头儿的亲儿子!
那程彦安又会是谁的儿子呢?
苏沁对这个问题没有过多纠结,左右程彦安已经死了,身世之谜,就让它一直谜下去吧。
眼下的事情是,她得趁程家人全晕过去的时候,把这宅子的房契给找出来,然后强行画押,明天一早去县里找个牙行,帮忙去衙门办了过户才是正经!
她这一招,叫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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