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缈听完他的述说,道:“别洗了,命重要还是洗澡重要啊。”
“洗澡……啊不,命重要,命重要。”曹晓金咳嗽了一声,道,“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掐会算,简直神了,今天幸亏你提醒,不然我就英年早逝了。”
裴缈道:“你估计也吓坏了,不过不用担心,回到床上睡一觉,明天继续别碰水,离水远一点,最好连水都别喝了,担心你会呛道,到晚上就没事了。”
“嗯,好,我听你的,全都听你的。”
裴缈又道:“记住,那个女主播,不要联系了,直接拉黑。”
“好,我现在就拉黑她。”曹晓金现在是对裴缈言听计从,刚才的惊魂一瞬,真的吓坏他了。
“就这样吧,赶紧去睡觉。”
“嗯,好,拜拜。”跟裴缈通过电话,曹晓金的情绪明显稳定了许多。
刚挂掉电话,牛姐便问:“谁呀,怎么让人家别喝水呀?”
“一个朋友,他……喝水过敏。”
“喝水还会过敏?”牛姐惊讶问,“世上还有这种人?”
裴缈胡扯道:“间歇性的,发病的时候才会对水过敏。”
“哦……”
裴缈和牛姐回到家,由于时间挺晚的了,各自回房休息。
一夜无话,隔日一早,裴缈依旧五点起床,出去跑步,然后回来吃早饭,刚吃完早饭,范文海发信息过来,问裴缈今天有没有空去他那里。
裴缈原本是想再去玉石街逛一逛的,但是有了昨天解石的经历,他倒不急于一时了,于是他回消息说有时间。
范文海回信息来:“那太好了,待会我把我茶楼的位置发给你,我在茶楼等你,入会之后,我带你去见我的老师,他可是金陵古玩界一等一的高手,还是文物局的特聘鉴定专家。”
裴缈看到这条信息,忍不住把目光转向衣柜,衣柜里藏着他的名画,就是那副张大千临摹董其昌的山水卷。
然而由于款印模糊,根本无法证实那就是张大千的画,既然范文海说他老师是金陵古玩界一等一的高手,或许他也精通修复呢,就算不精通修复,按理说这样的高手,还是很有可能认得出这是张大千作品的,对方既然是文物局特聘的鉴定顾问专家,就有权利发鉴定证书,如果能让他发一张鉴定证书,证明这就是张大千的画,那这幅画的价值就随之生效了。
一念至此,裴缈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了画筒,背在了身上,这时,范文海把定位发了过来,目标地点“古韵茶楼”,在GL区。
裴缈出了房间,见牛姐正在练瑜伽,生怕她又拽着自己让自己陪她练瑜伽,赶忙抢先道:“姐,我有急事出去一下。”说罢直接夺门而逃。
牛姐望着被关上的门,郁闷自语:“我就这么不被待见啊……”
裴缈乘坐地铁,到古韵茶楼附近的站下车,出了地铁站,走了不到十分钟,看到了古韵茶楼。
这是一条很老的街,街两侧种满了梧桐树,当此深冬,梧桐树早已落尽了叶,光秃秃的树干,略显清冷。
古韵茶楼既然以古韵为名,装修自然是古代风格。
门面倒还好,进去之后,发现竟是晚清时期的风格,八仙桌,太师椅,连服务员也是男戴瓜皮帽,身穿斜扣小夹袄,夹袄的背后画个白色大圆圈,圆圈里两个大字“伙计”。
看到这个,裴缈想笑,因为他在脑补了一个画面,把这两个字换成一个字——囚。
倒不是说裴缈对人家服务员不尊敬,而是那画面实在是有点诡异,估计是个人都会脑补这样的画面,不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已经是对人家的尊重了,不得不说,范文海这家伙,真特么是个鬼才。
“裴缈,这里!”二楼传来叫声。
裴缈抬头,看到了二楼走廊上的范文海,范文海快步走下楼梯,来到裴缈面前,笑呵呵道:“你终于来啦。”
裴缈道:“本来打算昨天来的,但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没什么。”范文海指了指四周,颇有显摆的意思,道,“怎么样,我这茶楼,是不是古色古香啊?”
裴缈看着一个店伙计正在给客人添茶水,笑道:“其他都挺好,就是这店伙计的服装……唉,人家赚你点工资,也真是不容易呢。”
“呵呵,好多朋友也这么说,看来我得重新给他们设计一下制服了。”范文海说着,带着裴缈穿过侧门,走过一条清朝风格的长廊,道,“后院是雅院,只有重要客人才能来,我们古玩协会聚会的时候,也在这里。”
长廊尽头是一道圆形拱门,走进拱门,只见院子里面绿意很浓,显然,范文海是花了心思的,种了很多四季常青的植物。
院子里还有个小池塘,池塘连着一条两米多宽的小河,不知流去哪里,河上面有一座古朴的木桥,走在桥面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走过木桥,就来到一排明朝古风建筑前,好几扇门,一扇门就是一个房间,只见每个房门上都挂着木牌,从左到右,木牌分别用繁体字写着“明心”“修身”“治德”“养性”“闲人莫入”。
前面四个还好,这最后一个闲人莫入,有点突兀。
范文海带着裴缈就来到了闲人莫入的房间外,笑着道:“这里就是金陵古玩协会的现任根据地了,请进。”他说话间,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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