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搞这么大阵势就为了讲个笑话是吗?”
底下不同频率的同学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但没有一个是来自秋瑶的。
秋瑶只是抿嘴淡淡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秋瑶。”代勒见她不再看他,唤了她一声,见人仍不抬头,也不等了,反正她听得到,“我不该犯浑,我真心诚意的道歉,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
秋瑶抬眼和代勒对视下,见他已经收了笑脸,表情严肃中带着委屈,便想,若他口中的小可乐有模样的话,大概如此。
可是,他这话说的好像秋瑶欺负了他似的。
秋瑶嘴角微微挑了下,抿着嘴再次低下头不理他。
代勒闭着嘴咬了咬舌头,然后目光再次扫了圈教室里看热闹的人,长叹一口气,慢慢挪回座位。
这一天,秋瑶没有说原谅代勒,但也不会一点都不理他,只是简单回复他的问题,算是原谅了吗?其实秋瑶觉得她也并没有真的与他生气。
她就是不理解不明白不开心。
但她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和代勒纠缠,因为她要抓紧时间学习。
代勒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秋瑶在学习的时候除非有题不会,不然代勒总是不忍心打扰,加上他也看清秋瑶的慢热性格了,也不急着道歉了,这事也急不来。
翌日,闫红义将数学竞赛的三张准考证发了下来。
秋瑶拿到后笑了笑,刚想拍照给许言和秋曼,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仔细一看却愣了下。
因为准考证上写着的考试地点是江城大学附属中学。
从初中开始就待在那个地方,读到了高二,以前没想过除了高考以外的离开方式,离开后也没想过再踏进去。
去年她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但她从拘留所出来后,只回去一趟,就是跟着她当时的班主任班承志去校长室哭鼻子,学校到底怎么传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问过许言,知道就算问了许言也只会捡好听的说。
江城那么多所高中,重点的也一大堆,秋瑶想不明白怎么就定了附中呢!
秋瑶想了想,便把准考证收了起来,没有拍照,只是同时给许言和秋曼发了条信息。
秋瑶:“数学竞赛准考证到手了,明天出发。”
“明天我去接你吧,我们一起去车站。”代勒偏头对秋瑶说。
“不用了,我东西不多。”秋瑶回他。
虽然秋瑶拒绝了,但第二天一早,代勒还是等下了她楼下。
秋瑶拎着一个稍微大一些的黑色双肩背包,里面装着些数学竞赛的复习资料和换洗衣物,因为有书本,所以还是有点沉的。
她手提着包,一推开单元门,便见到一个高大清爽的少年背影。
代勒今天一反以往,穿了件黑色短袖T恤,低端露出一条白边,与那黑色工装长裤分割开来,配着一双黑白相间的板鞋,左肩耸起,背着的黑色双肩包就是他每天上学时候背着的那个,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右手拿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
接近五月中旬了,立夏已过,太阳早早就升了起来,楼前无阴凉,代勒就暴露在阳光下,镀着一层金灿灿的光辉,似乎连他周围的浮沉都跟着美好起来。
听见身后的声音,代勒回头望过来,和秋瑶目光对上的一刻,笑了笑。
“刚想给你打电话。”代勒走上前来,“包给我。”
“不用,挺沉的。”秋瑶躲开他的视线,拎着包向身后背了下。
“就因为沉我才要拎的,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吧!”代勒看着秋瑶,上前一步伸手去秋瑶的身后拿包,两个身体贴近,两颗心便“怦怦”乱跳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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