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二人连忙奔出饭堂,而方才开口的那人则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乱局,看着场中的李郃仿佛天神下凡,用拳脚将围攻他的十几名士卒逼退。
“啊——”
随着一声惨叫,双拳难敌四手的狐奋率先遭殃,脸上、胸口、腹部连挨了几拳,旋即就被一名士卒扑倒在地,几个人按住他猛揍。
“阿奋!”
狐豨回头一看,大惊失色之下,当即脸上也挨了两拳。
他急切想要将族兄弟救出来,奈何有两名士卒抱住了他的腰,令他难以动弹。
“我来!”
李郃沉喝一声,几步冲到倒地的狐奋身旁。
此时,正有一名士卒跨坐在倒地的狐奋身上,朝着后者面部与胸腹连续挥拳,见此,李郃几步上前,单手拽住这名士卒颈后的甲胄,将其整个人拽了起来。
这还不算完,只见在周遭瞧热闹的士卒叹为观止的惊呼声中,李郃拽着那名士卒,抡满了一圈,砸倒了一片士卒。
“狐奋,没事吧?”
李郃伏身抓住狐奋颈旁的甲胄,将其整个人拽了起来,旋即伸手扶住。
只见此刻的狐奋,鼻青脸肿不说,右侧眉骨位置的破皮了,鲜血直流,看得李郃心中恼火。
狐奋朝地上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表现地颇为硬气:“没事……李哥小心!”
在狐奋的惊呼声中,李郃猛然感觉身背后有一阵恶风袭来,猛地转身,旋即便看到有一名士卒站在长桌上,手中举着一把长凳,朝他猛地砸了下来。
砰!
那把长凳结结实实地抡在李郃抬起的右臂上,然而李郃却纹丝不动。
“呃?”
看看手中长凳那足足有一个指节厚的凳板,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李郃,行凶的那名士卒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
被这么厚的凳板砸到,这小子居然面不改色?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就在其发愣之际,李郃猛地一抡手臂,只听啪地一声,那名士卒手中的长凳,竟然被李郃抡臂打烂成两截,更有甚者,李郃的手臂还顺势击中了那名士卒的腹部,痛得后者猛地睁大了眼睛,旋即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瘫软下来。
隐约能听到这名士卒在倒地时的话:“怪物……”
可不是么,迄今为止被围攻的彭丑、李应、狐豨、狐贲、狐奋几人,相继都受到了皮肉伤,狐奋最惨,被打地鼻青脸肿,唯独李郃身上全无伤势。
并非没有人围攻他,只不过那些人还未攻击到李郃身上,就被他抡拳打飞,或者提脚踹飞,竟无一人可以伤到李郃。
可惜狐豨、狐贲、李应几人却没有李郃这般强横,就在李郃替狐奋解围的这短短十几息工夫内,狐豨、狐贲、李应三人亦相继被涌上前的人潮淹没,虽然奋力反抗,却最终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地鼻青脸肿。
相比之下,仍与丁猛扭打成一团的彭丑倒是还好,纵使被人围攻揍了几拳,皮粗肉厚的他也不痛不养。
瞧见狐豨三人的惨状,李郃心中的火气也涌了上来。
他护着狐奋一路杀到了狐豨三人身旁,旋即护着四人一同推到了墙角,叫四人利用墙角的优势,合力抵挡那群士卒的围攻。
期间,只听砰地一声,一把长凳重重抡在李郃的额角上。
李郃身形微晃,但又迅速站稳。
“李哥……”
狐豨惊骇地看到,一丝鲜血从李郃的额角流了下来。
然而,李郃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异样,面无表情、双目冒火地看向行凶的士卒。
不得不说,迄今为止他其实收着几分力,毕竟以他的猛力,若一拳打中面部那大概率是会打死的,然而眼前这群家伙,却不知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居然拿长凳作为凶器。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冷哼一声,李郃几步冲向那名方才用长凳砸破他头的士卒。
对方一脸惊骇,连忙举起长凳抵挡。
见此,李郃猛地出拳,砰地一声将那柄长凳拦腰打断,旋即,那拳头重重打在那名士卒的腹部。
那名士卒痛得根本无法出声,翻着白眼昏迷倒地。
而同一时间,李郃一把抓住从空中掉落的半截长凳,抓住凳角,将其作为武器乱抡,当即砸地几名士卒头破血流。
“中!”
随着他猛地甩出手中的半截长凳,一名倒霉的士卒当即被砸中前额,一声不吭倒地。
短短几个呼吸,就有竟七八人被李郃击倒,围攻上前的士卒们看得目瞪口呆,满脸震撼。
“来啊!不是要打么?”李郃朝他们招了招手,沉声喝道。
那些士卒面面相觑,神色有些迟疑。
见此,李郃重哼一声,沉声说道:“既然你们不过来,那我过去!……今日,你们当中若还有一人能在我面前站着,就算我输!”
说罢,他一把折断身旁一场长桌的桌角,操起那根桌角便攻向了那群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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