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朝自己而来的拳头,邱行眼睛也不眨一下,看准时机反手一把抓住梁北的手腕,同时伸脚在梁北脚下一绊,不见他如何用力,站立不稳的梁北,整个人就被他摔出了半丈多距离。
梁北一脸茫然地站起身来,却见邱行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直到李郃在旁警告“禁止挑衅”,那邱行才将挑衅的动作收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这名叫做梁北的士卒还是被激怒了,嗷嗷叫着再次冲向邱行,结果他挥拳的攻击被邱行轻易卸力,甚至反而被邱行抓住手臂,狠狠来了一记过肩摔,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足足用了十几息,梁北才咬着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哼哧哼哧喘了几口粗气,忽然对在旁的李郃道:“李百将,我想用兵器!”
“可以!”李郃点点头。
话音刚落,韦诸的卫士郑平从场外奔入,将一根长棍递给梁北,代替长戈,又将一根短棍递给邱行,代替利剑。
只见邱行握着短棍的一端,像握着一柄剑那样来回甩了起来,旋即一脸不怀好意地看向对面的梁北。
他当初也曾受过韦诸的训练,自然知道韦营士卒最擅长的使用长兵器,但这并不意味着对面那小子会因此有更大的胜算。
他奇兵被要求掌握徒手、短兵、白刃等多种肉搏与厮杀技巧,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营内普通士卒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随后的事实也证明,邱行的自信并非盲目,哪怕是梁北使用了最擅长的长兵,也丝毫不能撼动这场较量的胜负,仅仅只是十几息工夫,梁北浑身上下就挨了起来,甚至于到最后,被邱行从背后用短棍勒住了咽喉。
“小子,还不认输?别不识相!若是我有心杀你,你早死上几次了。”
用短棍勒住梁北的咽喉,邱行低声在其耳边说道。
梁北拼命挣扎,甚至用手肘重击邱行的腹部,但邱行屏住气息,硬生生承受了梁北的重击,握着短棍的双手纹丝不动。
愚蠢!
每一名奇兵都要习惯承受重击,这点力度的肘击算得上什么?
心中冷哼一声,邱行手中加了几分力。
眼见名为梁北的士卒逐渐因为缺氧而面色涨地通红,李郃立刻上前制止:“够了!到此为止!”
邱行依言放手,整个人后退几步,而梁北则一下子瘫坐在地,捂着咽喉处大口喘气,连连咳嗽。
“仅仅只经受了一个月的训练,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么?”
远处,韦诸喃喃自语。
邱行与梁北,此前都是他筛选、训练的士卒,按理来说二人的实力不至于如此悬殊,然而方才,邱行从始至终表现地游刃有余,反观梁北,却是一直被压制,哪怕是双方用上了武器,依然如此。
他转头看向那两千余名士卒,只见原本一脸殷切的众人,此刻异常的安静,显然邱行方才的表现也震慑住了他们。
接下来的时间,不断有士卒上前挑战奇兵,但无一不是很快就击败,哪怕有几个狡猾的士卒,故意挑选上一场出战的奇兵,对于胜负也没有丝毫的改变,那名连续应战好几场的奇兵,照样三下两下就将他们放倒在地,让他们亲自感受到了彼此间的差距。
看着逐渐变得心灰意冷的众士卒们,李郃微微摇了摇头。
说实话,哪怕在一个月后,许多韦营士卒与大部分奇兵的差距也依然不算大,两者在李郃这边的武力估值都在「30」左右,真正的差距在于双方接受的训练课程。
韦营内的一般士卒,是朝着战场作战方向训练的,注重结阵御敌、相互配合方面的训练,然而奇兵却专攻单兵作战方面训练,因此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一般韦营士卒绝不可能是奇兵的对手。
“还有人想挑战么?”
当又一名士卒在极短的时间内落败后,校场上所有的韦营士卒都沉默了,哪怕李郃开口询问,也没有人搭话。
在连续几十人落败后,这些士卒已经亲眼看到了他们与奇兵的差距,并因此受到了巨大打击。
为了鼓舞士气,同时也是为了让奇兵们保持紧张感,李郃对韦营士卒做出了承诺:似类似的较量,每个月末都会进行一次,只要有人能击败任何一名奇兵,仍然可以凭此加入骑兵队,取代败者的位置。
这个承诺,一下子就激起了韦营士卒的士卒,整个校场响起一阵欢呼声,看着在旁的奇兵们一个个头皮发麻,心中的骄傲与得意,立刻就被紧张感所取代。
“精彩!精彩!”
片刻后,待韦诸宣布所有人解散时,翟立一边抚掌一边走到了李郃面前,毫不吝啬对奇兵队的赞美。
倘若说之前他还对奇兵队花费巨大而感到有一丝不满,那么在亲眼目睹了奇兵们的表现后,他早已经改变了想法。
当日回到芝阳后,翟立将他在韦营的亲眼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翟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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