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考虑,我不想放弃这边的一切,毕竟我对荣城早已熟悉了。”
“那大伟一个人在那边,你一个人在这边,孩子又放在老家,一家三口分了三个地方,这样好吗?”安父忧心忡忡。
“没什么不好的,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互不打扰挺好的。”安琪说的很轻松,老父亲却唉声叹气起来,安瑶不便插话,晚饭的氛围异常尴尬。饭店包厢的灯光异常明亮,三个人的脸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安瑶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借口去卫生间,实际是去结账,也算是去透口气。
“大姨,您小心一些,这里有点滑。”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安瑶听着有些耳熟,便特意去看了一下,这个小姑娘她还是真的认识,脑科医院精神科的护士小燕,而她亲切扶着的称为大姨的人她就更认识了,沈佳星的母亲,安瑶不知处于何种目的本能地缩在一个柱子后面,不让人认出自己。
“大姨,您吃的怪这里的饭菜吗?我跟您说这家馆子是新开的,人气很旺的。”
“嗯,味道不错。”
“您喜欢我下次还带您来。”
“好,谢谢你小燕。”
“大姨,您跟我客气什么?在我眼里您跟我妈妈都是一样的。”
“你妈真有福气,生了你这么个懂事听话的好女儿。”
“哪里有,我跟表姐比差远了。”
“唉,你表姐……”老人家欲言又止声音充满无奈。
沈佳星的母亲从瑞士回来了?是为了沈佳星的事情而来吗?沈佳星这一次发疯是真是假?还是只是逃避法律制裁的一种手段?
安瑶等一老一少走了出去才从走廊后了出来,望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沈佳星在精神病医院呆了快两个月了,想来是沈母沉不住气了吧。
另一边的包厢里边,安父也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
“安琪,你跟姐姐到底怎么了?”
“爸,我们没事,这不都挺好的。”安琪回答的若无其事。
“好什么?你们两个连话都不说,你们以前多亲密啊?现在怎么了?”
“爸,您别管那么多了,这是我和姐之间的事情,您不明白。”
“你姐也不容易有三个孩子要养。”
“她不容易我就容易吗?我现在生活的有多辛苦您知道吗?您就知道我姐不容易,她不就离个婚吗?能有多不容易?我呢?我不只离过一次婚,而且还可能再一次离婚,您满意了?”安琪终于憋不住心中的怒火开始暴打。
“安琪,爸爸不是那个意思,你跟大伟的……算了,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我也不懂,我明天就回去,我和你妈妈当初生了你们两个,就是希望你和你姐姐能在我和你妈百年之后,你们还可以有一个骨肉至亲,还能有一个说话商量的人。”
“爸,您真是想多了。骨肉至亲?哪里有金钱重要。”
“你姐不会这样,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爱钱的人。”
“爸,您一直都是这样,不论姐姐做了什么,您总是问也不问就觉得姐姐一定做的是对的。您问过我吗?”安琪感到万分委屈,不顾一切大喊大叫,安瑶正好来到门口,听到声音反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安瑶想到了安琪刚从国外回来时在父母的那个一楼小院里,那温馨的一家人,现在想来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母亲无疑是一个家庭一切关系的纽带,她维系着父母与子女间,兄弟姐妹间的亲情,可是一旦母亲不在了,这个家似乎就会因此而落得分崩离析。
现在回想一下,安瑶觉得一切似乎都是从母亲离开以后一切都变了,变得自己已经无所适从了,他们曾经的一个家,一家人被彻底的割裂了,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只是忘记了他们曾经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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