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银氏谈到金陵寺:“金陵寺的主持医术了得,连皇宫的御医也比不过,可惜就是好几年不在京城了,我打听到他最近有在京城周围出现的迹象,你这几日多留意些。”
银川临表情并未出现多大的惊喜,但是还是有期待,“好,阿姐不必为我操心,这么多年了,能不能再站起来我已看淡,如今这般也没什么不好的。”
银氏瞪了他一眼:“我不为你操心谁操心?如果你身边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倒是可以不用操心了。”
银川临见话题又转到这里了,有点头疼,“阿姐……”
银氏不只一次念叨这件事了:“阿临,你这般年纪早应该是做爹的人了,姐姐我已经……银家就靠你了。”
银川临沉默半晌,“阿姐,我心里有打算。”
银氏了解他的性子,也不能说的太多,那样会适得其反:“你知道便好。”
银川临毕竟是男眷,没有待多久,便推动轮椅离开了。
银川临走后,银氏让春嬷嬷打开食盒,她看着里面摆放精致的点心,也来了食欲。
优雅地吃完一个,手竟很自然的再伸向食盒,旁边的春嬷嬷看到很是高兴,夫人这几天都不曾用过什么东西,喜欢吃就好,看来自己可以多去长平酒楼买些吃食回来,以前是自己疏忽了。
“春嬷嬷,你说阿临他和六公主……”
春嬷嬷心里一跳,“夫人。”
银氏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的话不妥,摇摇头:“算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随他们自己吧。”
春嬷嬷低下头,心里为公子觉得难过,本是一对璧人,如今却一个逃避,一个伤心。
银川临从阿姐的院子出来,路上遇到了齐国公,按理他该唤一声姐夫,但是他只冷漠地道了句:“齐国公。”
齐国公的眼里有一丝不自然,更多的是恼怒,这人真是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他还是收敛心绪,耐心问了一句:“刚刚看过你阿姐出来?”
银川临:“嗯,现在要走了。”
他说的走,就是真的走。
齐国公看着远去的身影,眼里复杂。
于公,他痛惜朝廷失去了一个大将军。于私,他和银氏现在虽无太多感情,但银川临好了,与他只有好处。
……
长安在京城很是紧张的过了些日子,归笙要备战春闱,府上每天很是安静,下人走路都是踮着脚的,她也体会了一把家里有高考学子的那种心情。
虽然她认为以归笙的学识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状元也是可以想想的,但是架不住这府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紧张。
这也要说到文熙杰了,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美名其曰请教。
虽然长安怕他打扰归笙温书,不过每次经过书房,听到里面两人读书探讨的声音,她觉得这也不错,一个人学习总是枯燥了些。
于是每次文熙杰来,她都会吩咐下人多准备点清淡又爽口的点心零食,以备两人饿了。
有时候天都黑了两人还泡在书房,长安会委婉地提醒一下,毕竟身体还是很重要的。而且考试的时候要关在里面好几天,没有好的身体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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