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宣泽:“哈哈,要是京城那些老东西知道你把他们的孩子那点小心思看作小气,可不得气个半死。”
沐辰延摇头:“我说的也不尽然,只是说环境的不同心境也不同,在这里的孩子,他们内心更纯净,目标更简单。”
夜宣泽手指着前面,意思是边走边说:“所以当初你跟我说要建这么一个书院的时候,我提议的时候选在一个偏远的地方,这样起码在这几十年,书院可以保持初衷。”至于再往后,那就是下一辈人的事情了。
如今朝局稳妥,几国之间表面的也已然和平,荆朝可以安稳地发展至少五十年,若这五十年他没将荆朝发展地更好是他的错,但若五十年后,后代子孙接手一个盛世之下的荆朝也没把它守好,那就是他们无盐见老祖宗。
沐辰延:“再等一年的时间,嵘勤书院我就会抽身离开了,到时候这里就是有皇权庇佑,却无皇权干涉的一方净土。”
夜宣泽:“其实我心里还有个心病,嵘勤书院可以说已经给普通孩子创立了一个很好的环境,但天下百姓仍有很多还吃不起饭的,更别说送孩子读书。”
沐辰延:“其实我们刚来靳川时,这里的孩子就是如此,皇上,其实我有一个提议,京城固然重要,但地方同样重要,地方官除了县令,然后往上是知州知府,但总的来说,一方县令对百姓的影响太大,好的县令过得可能还不如普通老百姓,而想要从中压榨百姓的兜里的银子能买下一座城。”
“所以我是提议加深知府对县令的掌控权,知府每半年必须对辖内县令及其其他官员有一次考核,不局限于治理和民情,同时我希望县令的待遇在原基础上加一倍,同时可享有越级禀报直接写奏折到皇宫的权利,但只限于县令。”
这样可以说是知府和县令互相制衡,但知府仍享有重大的监督权。
夜宣泽仔细考虑了一下:“我觉得你的想法可行,地方父母官,不管是知府还是县令都同样重要,哪一方除了问题,最先受苦的都是百姓,不过其中的一些细节还需要重新细化一下,你回去之后整理一番直接写给我,回去之后我再和内阁商量商量,争取能把这个提议做到更好。”
沐辰延:“好。”
……
确实如沐辰延和长安所料,他们的身份没有隐瞒住多久,很快就在靳川小范围的传开了,毕竟五堰离这里并不是很远的距离,当时他们也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和形象。
夜宣泽还开玩笑说:“感觉明日你家门口就有很多要登门拜访和送礼的人了。”
不过这也不是开玩笑,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大早,从第一个上门送礼的人开始,之后观望的人像是有了领头羊,纷纷上门,但沐府一样未收,全部退了回去。
银氏是早就约好了今天去琴芽的酒楼吃饭,坐在包厢里,琴芽调侃道:“没想到你们来历这么大呢,瞒得真挺严实。”
银氏知道她没有因为自己对她隐瞒身份生气,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和以往有什么不同:“这不也是为了方便嘛,你看我这要不是一早出来了,现在可能给人堵半路上。”
琴芽认同地点点头:“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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