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青衫手指点了点桌面,“我现在给你个任务。”
“请娘娘吩咐。”
萧青衫道:“我不放心小桃和小梨,怕她们受欺负,你替我去看着,若是有什么事就来报于我知道。”
“是,娘娘。”小闲子也不问小桃和小梨长什么样,得了令便退下了。
寝宫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萧青衫一个人。
她起身走到妆奁前坐下,将头上华丽的孔雀冠拿了下来,又连拔下好些珠钗,青丝如瀑般落下,柔顺地垂在背后。
头上一下子轻巧了许多,萧青衫舒了口气。
接着又有些忧虑起来。
乔府那里暂且不必忧心,有她这个正值‘盛宠’的乔妃娘娘在,就算陆姨娘或者乔老夫人要对娘出手也得想想后果。
现在她担心的是今天晚上。
昨天晚上没有侍寝说得过去,她初来乍到需要适应。
今天晚上那就不好说了。
怎么着,这也算个洞房花烛夜?
想到这一点,萧青衫就忍不住打了个寒碜。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萧青衫站了起来,使劲想办法。
这一想,她便从中午想到了下午,从下午想到了傍晚,直到想到了夜晚降临,巳时已过。
孤羽丰身边的裴公公完全不见人影,连来透个话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才确定皇上今晚不会让她侍寝,松了口气。
然而她刚把提着的心放下,又马上提起来了。
这次担心的方位变了。
孤羽丰难不成又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萧青衫又唾弃自己。
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只需要过好自己的就行了,管其他干什么?
然而萧青衫为孤羽丰操心了十来年了,早已成了习惯,又岂是说不操心就不操心的?
歇下以后,萧青衫翻来覆去睡不着。
实在没办法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悄悄闪到衣柜前面,将其打开。
拿出了里面最接近黑色的布料,把自己周身裹了下,当做夜行衣。
然后又干起了黑衣人的勾当,悄悄从揽月宫翻出去,往帝寝宫方向而去。
而此时此刻,帝寝宫正发生着一件,她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
月朗星稀,银辉洒在帝寝宫后院,照耀出十几个人忙碌的身影。
他们拿铲子的拿铲子,拿锄头的拿锄头,正挖着什么?
被萧青衫‘思念’了一天的裴近南正拿着灯笼给孤羽丰照着。
而孤羽丰那表情实在不算好,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几乎要杀人了。
站在他身边稍稍靠后的萧青石也是皱紧了眉,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用尽极大的力量才克制住自己冲上去阻止。
然后看了孤羽丰一眼,叹气,恨恨地道:“皇上,你这么做,我姐姐在九泉之下必恨你。”
孤羽丰本来就血淋淋的心,更痛了。
裴近南忍不住开口道:“萧公子,皇上的心也不好受,但是为了取证,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他们已从绝情那里得到消息,萧青衫极有可能没有死。
那夜那个女人给绝情的不止是绝情令和遗言,还有一张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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