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事儿不急。”
邵桀总算回晃过神,拍拍屁股站起身,抱歉地冲着店员示意性地抬了下手:“要不……库房里待会儿?我应该是能把人劝走——”
“走什么走?!你把话说清楚!我们都知道,蒋神的事儿根本就是你故意陷害他的?”
邵桀话没说完,肩膀上先被搡了一拳头。这几位明显非专业打架斗殴人士的手上没什么准头,胡乱上手怼了邵桀一把还不够,互相递了两个眼神就提步上前薅住了他的领口——可惜这两位叫嚣的兄弟身高照比邵桀还是略微差强人意,提溜着邵桀衣领还得垫着脚,自觉没了气势又紧忙撤开手,恼羞成怒地在邵桀的身上又抡了一拳头:“老早就觉得你有问题,回DRG就是为了报复?!”
“……陷不陷害的……违法乱纪的事儿都是他干的,又不是我。再者,既然你们都说,我是为了报复,那也就意味着你们应该都清楚,蒋唯礼早几年做过什么对不住我的事——这里头的情况……你们揣着录音笔过来,难道是想特意跟我问个清楚?”
邵桀先眨眼点头,示意着夜班店员揣好手机溜到库房里头,确认不会殃及无辜,脸上那点儿和煦的表情才彻底垮落,耷眼觑着对面女孩鼓鼓囊囊的裤兜:“蒋唯礼的案子有警情通报的事实真相摆在那儿,你们与其找我,倒不如去打听打听,假赛涉赌放出来的选手,赛事方还会不会给他留个比赛资格,以后改过自新兴许还有用……”
找茬五人组这一遭折腾显然就没打算说讲个什么道理清楚。蒋唯礼的所作所为其实没遮掩过始终,越紧密的追捧者越是能窥见其中不方便留存在录音笔里的错处,然而这些人又实在热衷于掩耳盗铃,再费心竭力地遮挡住其他人无知的耳目,但凡所计不能得逞,极端言语上的咒骂就会随时迅速升级成为推搡动手。
邵桀居高临下地听着叽叽喳喳地吵闹尖叫,稍微有点儿耳鸣地搓了搓耳朵后头。他瞥了眼便利店的落地玻璃,余光觑见一道熟悉的车影一掠而过,眉眼间攒蹙的燥郁顿时一扫而空——他拎起手机看向已经凌晨过半的钟点,睨视着身前的脸红脖子粗,有些可怜地按在身前人的肩头。
“看几位不像盛安本地来的,要不我帮你们定个酒店?睡个舒服觉总好过把事情闹大,再到派出所的硬板凳上睡一宿——”
邵桀分神地瞧望着江陌似乎有所察觉,紧忙赶过来一探究竟的身影,明媚地朝着挤过两位“门神”紧张赶来的江警官挥了挥手,好生哄劝了两句半不到,只几步之遥的江陌就“腾”地瞪圆了眼睛,三步并作两步地掠身上前,直截了当地卸掉了侧对着邵桀,却始终揣着口袋的小眼镜的胳膊,趁着他“嗷”地一声疼得腿软跪地的空当,眼疾手快地从兜里翻出一把改造嵌进圆珠笔里的短刃刀,旋即伸手追拽着见势不好撒腿就撩的几个“同伙”不成,仰头看向有点儿傻眼的邵桀,叹声无奈道。
“吓傻了?带刀过来性质可就变了,先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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